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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脸严肃地走向医院。
纯一已经从集中治疗室转到二楼的一般病房。
看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应该离完全恢复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纯一一发现来人跟敬介,马上举手打招呼。
「初次见面,多生。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嘛!」
「无聊死了!而且我们应该不是初次见面吧!」
「可是那时候你才刚清醒,根本没讲到话。」
「其实醒来之前就觉得有人在跟我说话,是我弄错了吗?」
纯一跟来人笑着聊了起来。
「你们两个好像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敬介看着他们两个直眨眼。
「要不要去顶楼?可以坐电梯上去。」
由于纯一的提议,三人决定要到屋顶上去。
敬介马上推着轮椅往前走。弓着背推着轮椅,敬介的身影看起来相当有趣。
三人来到顶楼边。
街道上初夏的阳光闪耀,到处一片绿意盎然,天空飘过各种形状的云朵。
「好舒服的风。」
纯一瞇起眼睛。
「即使不能走路,光是活着就很幸福了。」
来人听到这句话,彷佛卸下了肩上的重担。
自从让纯一的意识恢复到现在,他都一直烦恼着这对纯一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
原本健康地活着,有一天却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走路,真的有办法默默接受吗?
如果是来人的话,他没有自信可以做到。
纯一会说自己幸福,一定是感受到来人的这种情绪。不知为何,来人如此确信着。
「多生。」
「叫我纯一就好。」
纯一伸出右手,来人紧握住它。
此刻,突然袭来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纯一跟来人的心产生了共鸣。
这并不是说可以读取对方的心,而是共同拥有对方所感受到的事物,以及可以信赖的感觉。
就是那种感觉!
「纯一,请多指教。」
「很高兴认识你,来人。」
两人微笑着注视着对方。
「对了,敬介。」
退一步一直看着两人的敬介,听到纯一的呼唤立刻来到他的身旁。
「什么事?纯一。」
「听说你放弃柔术了?再次开始吧!」
「什么?」
敬介倒抽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还在介意什么,但是你那么喜欢的柔术怎么可以放弃呢?如果是顾虑到我的话,反而会让我觉得困扰。」
「可是部是因为我练了柔术,才会把纯一书得这么惨。」
纯一叹了口气后很明白地说了。
「我会变成这样跟敬介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事实上……」
「听我说,我对妈妈也已经详细说明过了。敬介的力气再怎么大,这样丢出去是不会造成骨折的。而且倘若我连这样都无法承受,是没办法练柔道的。」
随着纯一的意识清醒,纯一的母亲对敬介的恨意已经稍微减少了。但是纯一半身不遂的事实却是不变的,所以她认为敬介是罪魁祸首的想法依然没有改变。
「我打算一直跟妈妈说明,直到她了解为止。不然她这样一直怨恨敬介,我也很难过。」
「你在说什么呀!她肯让我这样跟你见面,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即使跟她说这是火道的阴谋,她也很难理解。毕竟没有任何证据。」
「你说是火道的阴谋?」
「或许。这也是我现在正要讲的。不管如何,身为母亲能有一个具体可以憎恨的对象,她的精神比较能安定也说不定。」
「如果伯母因为这样会比较平静的话,那也没关系。」
这时纯一却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绝不可能是敬介把我的背脊折断的。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敬介应该是把我丢在比较安全的沙地上吧?」
「没错,当时我确实是这么做。」
「你看吧!回想起这些事情,不就可以知道不是敬介的错了吗?」
「不,可是……」
「人的身体是很奇怪的!以前曾经有一种拷问方式,是把被拷问的人眼睛蒙起来,用木槌打他的膝盖。打一下膝盖之后,第二下打在旁边的台子或其它东西上,这样不断交互进行。重复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