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他们的悲哀是也没有想过拯救谁。必要的是,作恶之前,在他们心里让正义萌芽。”
这些话,现在也不能理解。但是,叔父后来的话倒是理解了。
“在所有人的心中,让正义萌芽,这就是新闻的使命啊。”
叔父,他自己,大概因为是新闻记者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吧?但是,听到这一席话,游马很自然地立下了成为新闻记者的目标。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叔父开始实行自己的话。
“别满口大道理”
“付诸行动”
“守护女孩子”
突然想起听到叔父过世时的悲伤记忆。
父亲和母亲,也都说叔父是笨蛋。哭起来的是游马。叔父,在战争中,一直呼吁反对战争。过世的时候,战争眼看就要结束了。直到现在还死因未明。在北海道也没有发现尸体。
那之后,游马说出要当新闻记者,一开始,父母也反对。但是,战后,过了五年,左翼运动开始兴起,他们也变节了。那些为右翼呼号的报纸,眨眼之间就变节为左翼摇旗呐喊,在那里就职也好像变得有社会地位。游马来东京的时候,村里还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会。
只不过,游马,心虚地远远望着那些人。在战争年代,他们也同样欢送士兵。
游马面对着叔父,再一次,用力喊。但是,没有声音。
叔父,安静地笑着。
“没有战争的时代来临了,对战争深恶痛绝的人来说终于如愿以偿了,从此背对自己心中的罪恶的人们会越来越多。这些,简直就是奇迹。”
啊啊,自己明明讨厌奇迹什么的,为什么还会说这种话,游马这么想着。
但是,突然,别的想法钻进大脑。
这里,不就是三途河吗?
马死了。
叔父也死了。
所以他们才渡过这条河。
这个是迷信。而且是典型的迷信。
既然知道魔术是不可能存在的。这个不也是幻想吗?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再怎么想也不明白。麻衣子,相信超自然现象。够了。这个体验,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游马摇摇头。
这个时候我不该想这些事。
“去吧,女孩子等着你呐。”
叔父这么说。
游马点点头。
○
穿着漂亮的女装,趴在地上睁开眼睛。抬起头。现在像笨蛋一样趴着的样子一点不像在做梦。
躺的地方,是在洞穴外面。现在睡在某处的房间的床上。
真可疑,这样想着的时候,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人的脚。
抬起头。是雾人。正在冷冷地俯视着游马。
哈,怎么啦,游马坐起来。雾人帮助着自己。
“为什么……”
游马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么问。麻衣子不在。
“那位小姐被卷走了。很遗憾。”
雾人说。
“畜生!”
游马挠了挠头。
“我赶到的时候,水淹了一半,你们在隐藏着的门后面,房间正中抱着那个姑娘。”
雾人敲了敲墙壁说。在那里大概有门吧,后面应该是楼梯。墙壁上什么都没有。
“不去追吗……”
碎碎念,游马很没有礼貌地说。不知道是注意到他的表情,还是会读心术,雾人出其不意地对游马说。
“失礼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但是,我也没有理由出手吧。”
游马,想起那个中年男人的话。“他好像畏惧那种力量,此外,他为什么不对憎恨的对手实行那种魔术呢?”
“尽管这样还是应该道谢。非常感谢。但是,请告诉我,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好方法可以阻止它吗?”
游马这么说。把人变成吸血鬼的魔术什么的从来没有想过。昭奈也说了,魔术什么的是想象的产物,对人类的精神而言,是否能构造出这种东西来还未为所知。但是,不管怎样,只能这么说。
雾人,清咳两声,咕咕地,笑了出来。
“这实在是不讲理。”
雾人说。然后,朝着游马背后,沿着阶梯走上去。但是不一会儿,雾人的背影,在阶梯的拐角处消失了。
○
在那之后,游马,借来猎奇王变装用的衣服,回到事务所。猎奇王和自己的体格相差很大,可是西装穿在身上合身的程度实在令人惊讶。
但是,事务所里面谁都不在。
在兰的桌子上的是,给游马替换的衣服,还有一封信。衣服是男装。用手拿起信来。写信的不是兰,而是猎奇王。信封已经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