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喝醉的缘故,鞠菜和班长都没有顾及到成了对话难民的绮罗帆。至于朝永,他本来就是那种不管人家死活的个性。
绮罗帆悄悄地从沙发上起身。
发现绮罗帆离席的班长抬起了头。绮罗帆默默地指了指面向走廊的房门,在走廊的尽头有厕所。
班长像是明白意思似地点头示意后,绮罗帆缓缓地、缓缓地离开了。
「唉——唉,酒趴是不是要这样没完没了下去啊?」
花了整整二十分钟上厕所的绮罗帆,在洗脸台也同样花时间洗手。
(万一我回去时他们气氛炒得更High的话那该怎么办……)
如果情况真的变成那样,她心想那就干脆回房自己一个人先睡算了。
「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呢?」
绮罗帆望着映照在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明明这是一趟已经期待了一个礼拜之久的旅行,可是却和自己当初想像的过程不一样。当然,和大家一起边聊天边搭电车移动、还有举办烤肉活动,这些都很有旅行的感觉,
也非常地快乐。尽管如此,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够满足,有一种一直做不成想做的事的感觉。
她指的并非是在海里游泳、或者大家一同打扑克牌等等这种具体的事情,而是一件更为含糊暧昧,想要在这趟旅行挖掘出来、确认的事。
那是和朝永有关的问题。就绮罗帆内心对朝永有何想法检讨出一个结论。这不仅事关朝永本人,同时也关於绮罗帆对朝永的心情。因为这个检讨迟迟没有进展,所以才会觉得
和期待有所落差,绮罗帆是如此认为的。
就连向朝永打听他父亲这件最简单的事都没办法做到。明明白天两人独处的时间是大好机会,却说不出口。虽然有好几次都快问出来了,可是一看到朝永的脸,就把梗在喉头
的话又吞了回去。她害怕会被不留情面地拒绝。
要是旅行就这样在始终不敢采取行动的情况下结束的话……绮罗帆感到十分不安。
(不,旅行还有明后两天啊。)
在这期间,一定会有某些进展的——
彷佛是在说服镜中的自己似的,绮罗帆慢慢地点头。
当她从洗手间回到走廊后,发现鞠菜正背着墙壁站着。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吗?」
绮罗帆双手合十道歉。鞠菜靠在墙壁上动也不动。她的脸和脖子一片通红,视线飘忽不定地在空中游移。
绮罗帆对这种脸十分眼熟,和晚上小酌喝得醉醺醺的老爸的脸简直一模一样。
「喂,你还好吧?鞠菜?」
「偶很好的啦——嗝。」
鞠菜回了个咬字含糊并且情绪显得格外激动的回应。她喝醉了,而且还是所谓烂醉如泥的状态。
鞠菜用迷蒙的眼睛仰望绮罗帆的脸。
「欸,绮裸帆……」
「干、干嘛?」
绮罗帆抱着不祥的预感回话。
「我……我是那么没有魅力的女生吗?」
「啥?」
「因为,不管人家再怎么卖力,那个人就是看也不看人家一眼嘛!」
「你、你说谁啊?」
虽然除了朝永以外不作第二人选,但绮罗帆还是姑且问问看。鞠菜摇曳着一片金色的浏海,狠狠地瞪了绮罗帆一眼。
「当染就是绮裸帆啊!」
「我、我?」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绮罗帆猛然向后弓起身子。
「……偶长久以来、一直倾心于绮罗帆。」
「长久以来一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在公园请偶吃鲷鱼烧的时候。」
「鲷、鲷鱼烧?」
不管再怎么敷衍,这理由会不会太过廉价了。
「鞠菜,你醉得很严重吧?你有搞懂自己在说什么吗?」
「偶一舔也没醉。大江家的人怎么可能会科酒科醉呢!」
「每个醉鬼都嘛这么讲!」
正当绮罗帆搞不懂她是怎么搞的而惊慌失措时,突然,鞠菜紧密地将身体贴了过来。将往后倒退的绮罗帆一路逼到墙际。
「绮裸帆……偶西欢你。好爱你喔。」
「慢着啦。鞠菜,你喜欢朝永吧?不是说过他跟你爸爸很相像吗?」
「是没错,可是偶也很西欢绮裸帆!」
话一说完,鞠菜紧紧抱住绮罗帆。她踮起脚,像是章鱼一样将红色的嘴唇往前嘟了出来。蓝色的眼睛完全失去控制了。
「绮裸帆,偶西欢你。」
「等一下,鞠菜!」
绮罗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