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珠树,小柴珠树。大家都叫我珠树啦。」
「我是樱乃绮罗帆,那边那个可怕的大哥哥叫做朝永怜央麻喔。」
「绮罗帆、怜央麻?」
「你的发音真好呢。了不起、了不起!」
绮罗帆摸了摸他的头,自称珠树的小男孩马上又露出了笑容。
「珠树,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呢?」
听到绮罗帆的问题,珠树把食指嘟在嘴唇上。
「那——个,因为有人跟我说,只要到这里来,说不定就可以见到爹地和妈咪。」
绮罗帆眉头深锁。虽然不知道那是打哪儿来的仁兄,不过讲话实在很不负责任。
「很遗憾……我们并不是珠树的爸爸妈妈。」
「嗯,看起来好像是这样没错。」
看着落寞地垂下头来的珠树,绮罗帆的胸口感到一阵疼痛。恐怕,珠树是没见过自己父母的小孩。
「珠树你从哪里来的呀?」
「我从吴钟的寺庙搭计程车来的啦。」
「你说吴钟?」
在一旁观看的朝永突然大声嚷嚷。
珠树抓着绮罗帆的肩膀指着朝永。
「怜央麻、有够可怕。」
身体又开始抖个不停。绮罗帆瞪了朝永一眼。
「你看,就跟你说他很怕你吧。不是提醒过了吗?在我跟珠树问话的期间闭嘴安静一下!」
「可是吴钟是……」
「别插嘴就对了!有话稍后再讲!」
绮罗帆断然驳斥之后,朝永貌似不满地扭曲着脸,闭上嘴巴不再多说。
「珠树,你说的吴钟是指谁呢?」
「吴钟是美贵姊一个认识很久的拌嘴朋友……啊,对了!」
小男孩搥了一下手,接着把手伸进连身工作服前面的口袋里,掏出了某样东西。那是一封用和纸信封包住,充满古风感觉的信。
「既然有这种东西打从一开始……」
绮罗帆一边用手捣住准备破口大骂的朝永嘴巴,一边从珠树手上接过信件。
「好像是寄给朝永的耶。」
在收信人栏上,有用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所写下的「朝永怜央麻医师」几个字。背后则署名吴钟。
「从刚刚就一直出现的吴钟这个人到底是谁?」
「就是以前曾经跟你提过的我的师父。」
收下信封的同时,朝永冷淡地回答。
「啊,就是朝永拜师学习灵疗的那个?」
「没错。」
据说在几年前跑到大陆去,然后就那样音讯全无了。
朝永小心翼翼地来回翻看信封之后才打了开来。飞快地浏览过起起伏伏的书面之后,他一脸不高兴地将浏海往上一撩。
「那男人……一回到日本来,马上就把一个烫手山芋丢给我。」
「上头写了什么?」
「那个臭小鬼是吴钟的患者。明天要在白川医院进行手术,所以希望先把他寄放在这里。」
「意思也就是……这孩了生了灵异疾病?」
绮罗帆的脸蒙上一层阴影。
「吴钟明天会帮我动手术。」
珠树天真无邪地说道,看来他也自知自己生病了。
「……是什么样的……病呢?」
绮罗帆战战兢兢地询问朝永。
朝永偷瞄了珠树一眼。看到他这个举动,绮罗帆便挥了挥手说:「算了,当我没问吧。」
珠树抬起脸……
「怜央麻,你可以告诉绮罗帆我的事情,没有关系啦。」
然后又落寞地补充说明。
「告诉她其实我是吸血鬼……」
「吸血鬼?」
睁大了眼睛的绮罗帆现学现卖地将吸血鬼三个字照念一番反问回去。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
「啊、啊啊、啊啊。嗯,吸血鬼啊。原来如此,珠树是吸血鬼呀。」
一边挤出虚伪的笑容,绮罗帆一边恍然大悟似的不断点头。她自以为是因为珠树年纪还小,才会故意以那种浅显易懂的方式来说明病情。
朝永缓缓地摇摇头。
「不,我们是说真的。那个臭小鬼是吸血鬼,而且是一般被称作吸血鬼真祖的重病。」
「嗯嗯,我知道啦。所以才会叫他吸血鬼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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