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乃绮罗帆的恋爱处方笺 吸血鬼的治疗方法

>   然后直接在原地僵住。

  被一片寂静所包围的客餐两用厅。绮罗帆可以感觉到嗡嗡作响的萤光灯和远方的车声响亮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绮罗帆碰一声敲了一下手,打破无言的平衡。

  「啊,对了,得把披萨的盒子藏起来才行。」

  绮罗帆的家人会在明天黄昏的时候回来,如果看到了那一大堆披萨盒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绮罗帆将拖鞋踩得啪啪作响往餐桌跑去。

  堆着打开的披萨盒,绮罗帆侧眼瞄着沙发上的朝永。

  就是会在意。

  由于直到刚刚珠树还醒着,她才能勉强不去想那么多。可是,在她入睡了以后的现在,这栋屋子形同绮罗帆和朝永两人独处的状况。

  (果然还是不太好呢。)

  和同班男同学在同一个屋檐下独处,这是一般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的场面。

  尽管如此,但绮罗帆并不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过贸然。这可不是自卖自夸,如果说又一次被朝永如法炮制地恳求的话,绮罗帆自知下一次一样会答应他住下来。她有种感觉,被朝永深情凝望就好比是一种魔法,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行为。

  所以反过来说的话。

  这意思也就是,如果朝永照那个感觉拜托别的事情,或许绮罗帆一样无法说NO。好比说——

  (好比说,假设被冷不防扑上来的话……)

  绮罗帆停止了收集空盒的动作,果然还是有种无法说NO的感觉。

  她开始想像朝永扑上来的画面。

  『求求你,今晚,我就是想要得到樱乃……』

  绮罗帆颤抖着发红的脸,用手捣住了嘴巴。

  这下不行了,大概真的婉拒不了。她心想,光是妄想而已就软弱成这样了,要是实际被扑上来的话铁定会意乱情迷、轻而易举地就点头答应。

  樱乃绮罗帆面临贞操的危机?

  (——唉。)

  绮罗帆甩甩头。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要更冷静一点呀,绮罗帆。)

  她从厨房拿来细绳,开始捆绑叠起来的盒子。

  朝永不可能会扑倒自己。论两人独处的机会,在每个周末的白川医院打上时,如果他有扑倒自己的念头,应该老早就上了才对,所以事到如今根本没有慌张的必要。

  (不,可是可是、叮是——)

  这时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

  打工的时间总是在门大,现在可是由黑暗支配的夜晚——

  据说男人无一不是狼,而且狼是夜行性动物。照这常理推断,夜晚的朝永会有点不太一样喔——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这是妄想!)

  绮罗帆七手八脚地挥舞着手。把用细绳捆绑好的披萨盒从厨房后门拿到外头后,藏到地板下。

  (想也知道,朝永怎么可能会扑倒我嘛。)

  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绮罗帆回到厨房。

  她忽然吓了一跳。

  因为朝永正站在厨房后门的前面。

  「怎、怎么了吗?」

  绮罗帆尽可能不去看朝永的脸问他怎么回事。朝永举起右手的褐色玻璃瓶。

  「消毒用的酒精用完了,不好意思,如果你有的话麻烦借我一下。」

  「要借可以,你要用来干嘛?」

  「我要保养我的吃饭工具。」

  把从放在冰箱上的救护箱拿出来的乙醇酒精交给他后,朝永便在客厅大桌上摊开褐色的鹿皮铺巾,接着在上头一一摆上手术刀与钳子等工具。

  他把酒精倒在白色的布巾上,开始擦拭手术刀。

  「就算今晚不保养也不会怎样吧?」

  绮罗帆在木质地板上盘腿坐下来后缩起了脖子。

  「这是每天的例行作业。不每晚保养一遍的话我心里会毛毛的,银制品很容易硫化。」

  回答的同时,朝永拿起磨好的手术刀摆在萤光灯的前方。眯着眼睛注视刀刃的部分,然后重新用布巾擦拭。

  绮罗帆傻眼了。

  看来朝永真的没有把两人独处的状况给放在心上。比起绮罗帆,似乎在他的眼中手术刀和钳子更有分量。

  虽然身为异性这么不被放在眼里有种很丢脸的感觉,不过绮罗帆觉得这才是朝永的风格。她一边轻轻地笑苦,一边端详持续进行保养工作的朝永。

  「喂,朝永……」

  「什么事?」

  朝永盯苦手术刀头也不回地回答。

  「老实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来我家的?何必在乎什么责任的呢?就算朝永不在,才一个晚上而已,我还是有办法照顾好珠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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