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乃绮罗帆的恋爱处方笺 吸血鬼的治疗方法

,截至目前为止,绮罗帆一直都是这种感觉。一而再再而三指责看到了自己裸体的朝永,并以强硬的态度做出言语攻击。不论朝永再怎么解释、甚至为吵着肚子饿的珠树订了晚餐披萨并自掏腰包付清全额费用,绮罗帆的怒气就是无法平息。

  「樱乃……刚才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好歹也是个医生,我的工作就是面对人类的身体。所以不论是只披着一条浴巾也好、浑身光溜溜也罢,看在我眼里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可以说,我看樱乃你的身体跟看珠树的裸体并没有什么差别。」

  「你果然看到了!」

  绮罗帆的脸因为愤怒与羞耻从红转成石榴色,然后像机关枪似的将下流、好色、闷骚等等这一类的谩骂字眼接连不断地数落—遍。不过,朝永却是一副好似全部都没听见的样子,一脸好整以暇的表情把咖啡杯往嘴边送。

  「基本上就算门没有锁,一般人会擅自打开别人家玄关的大门吗?」

  「……这件事你已经讲三遍了。我按了好几次门钤,可是不管我按几百次都没有人回应。我试着拉了一下门,结果因为没上锁的缘故,门就那样直接打开了。」

  「你这是在说谎吧!?」

  绮罗帆指着朝永—口咬定。

  「我根本没有听到什么鬼铃声。」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在洗澡……」

  「不对,才不是这样。他打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偷窥啦!因为他早就知道今天我家的人都不在,所以就利用这个机会!」

  绮罗帆神经质地大吼大叫。朝永用手指触着额头。

  「我从以前就很想说了,樱乃……你有一点自我意识过剩。不只这样,还有妄想癖的征兆。」

  「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能理解你难免会激动的心情,可是就如我先前屡次所言,我就算看了你的裸体一样没有任何感觉,所以你也不用为了被看到裸体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对了……你不妨当作被猫看到了,这样多少就能释怀一点了吧?」

  「释怀个屁啊!」

  绮罗帆双手环抱后不爽地别开火红的脸,朝永又再次发出了哀叹。

  一旁拼命把披萨吞进肚里的珠树交互打量绮罗帆和朝永的脸。

  「难道绮罗帆和怜央麻现在是在小俩口拌嘴吗?」

  「错。」

  「大错特错!」

  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声音。

  珠树吸着手指吓了一跳。

  「那么……我可以吃绮罗帆的披萨吗?」

  虽然不懂有什么好「那么」的,总之珠树正试图伸手去拿绮罗帆眼前的培根马钤薯披萨。专门订给珠树吃的六张大披萨早已吃得一干二净。

  「不准。」

  绮罗帆如飞鞭般拍打了珠树的手,珠树扳起脸骂了一句「小气鬼」。

  绮罗帆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让高涨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总算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如果不是来偷窥的话,那么朝永大医生是跑来我家干嘛的呢?甚至不惜调查学校的名册。」

  一边将披萨嚼得喳喳作响,绮罗帆斜眼看向坐在餐桌另一侧的朝永。

  「理由再简单不过,我是来带走小柴珠树的。」

  朝永放下咖啡杯,以认真的表情看着绮罗帆。

  绮罗帆霎时忘却愤怒,心头为之一惊,这样的反应几乎全出自反射动作。在正经的时候这名男子的表情就是具备如此的威力。

  「事到如今才出尔反尔干嘛?明明在医院时对珠树讲了那么过分的话!」

  「就是说啊、就是说啊。」

  珠树也点头啧啧称是地附和绮罗帆。

  朝永面不改色地盯着绮罗帆瞧,继续说道:

  「受托照顾珠树的人是我,所以我今晚还是必须负起收留的责任。」

  「可是你先前不就放弃那个责任了!」

  绮罗帆朝着朝永嘟起尖尖的嘴。

  「关于那件事——」

  朝永稍微往后退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自己也觉得很抱歉。」

  朝永稍微别开视线如此说道。

  绮罗帆则——傻愣愣地张大了嘴巴,衔在嘴边的披萨差点掉了下来。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个朝永,那个不论何时永远都自信满满、有着近乎厚颜无耻般的冷静、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个性丑陋无比的朝永。居然道歉了!明天是不是有什么天灾人祸要发生厂啊!?

  「都是因为阔别四年的吴钟突然来了联络,让我有些失去了冷静。抱歉。」

  朝永继续谢罪。

  绮罗帆现在的心情就像看着一路追着老婆和小孩追到乡下,然后为自己偷吃的行为谢罪的老公一样。

  「你、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自知之明。」

  绮罗帆重新把脸别到一旁后,喳喳作响地将吃到一半的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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