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孩——
那么——
让我们把时间稍微加速一下,直到两人洗完了澡。
「珠树,慢着!不要跑!」
绮罗帆一边将橘色的毛巾挥舞得像是牛仔的绳子一样,一边追赶一丝不挂的珠树。
(她干嘛逃跑啊?我都已经被搞得莫名其妙了。)
绮罗帆追逐着把一楼地板弄得湿淋淋的珠树背影,心中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一起离开浴室后,就在绮罗帆把毛巾放在她头上,想要擦拭珠树湿答答的身体那一瞬间,她突然一溜烟跑了。
虽说再不多久就是七月,但只要太阳一下山气温也会随之下降。明天就要动手术了,如果洗完澡着凉因而感冒的话那就麻烦了。纵使只是短短一个晚上的暂时监护人,绮罗帆也有做好珠树的健康管理的责任。此时绮罗帆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四处追着珠树跑。
珠树完全不理会绮罗帆的制止,畅行无阻地在客餐两用厅、和室、厨房的餐桌间四处奔跑,她活用娇小的身体在餐桌底下和绮罗帆两手的空隙间钻来钻去,逃得不亦乐乎。从她发出欢乐的叫声并且又蹦又跳的模样来看,似乎是在跟绮罗帆玩闹。
(小孩就是小孩……)
即使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现在就陪她打闹一番也好的绮罗帆,用手指在头上摆出了角后,便露出恐怖的表情追着珠树跑来跑去。
过了一段时间,原先以轻快的步伐行云流水地奔跑的珠树忽然停了下来。
在绮罗帆巧妙的诱导之下,她被逼到玄关的角落了,眼前是断崖绝壁。
珠树脸上写着糟糕两字转头回望。
绮罗帆不怀好意地扭曲了桃色的嘴唇,双手高举着毛巾慢慢接近珠树。
就算珠树再怎么皮也没办法全裸跑到外面去。她面朝绮罗帆,一脸惊恐地一步接着一步往后退。
差不多有一只脚的半边脚底踏出绝壁,在被追到退无可退的珠树面前,绮罗帆摆出了威风凛凛的模样。
「呼呼呼,看来是你认命缴年贡的时候了。」
说出有如时代剧里恶人的台词之后,绮罗帆打算用毛巾包住珠树湿润的暗红色头发。
就在这个时候……
「抱歉——」
突然冒出了第三者的声音,绮罗帆眼前玄关的门旋即打了开来。
「啊咧。」
绮罗帆僵住了。
玄关前的人也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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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四周的空气在刹那间结冻了一般,绮罗帆有种被施以魔法的感觉。
不过,珠树倒是十分干脆地破解了这道魔法,指着来访者喊道:
「啊,怜央麻。」
几乎和她的声音同一时间——
绑在绮罗帆肩上的浴巾绑结突然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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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一声。
就好像真的发出了如此的声响般,浴巾滑落下来。
经过零点几秒的误差,玄关前的人物深锁起眉头。
「果然跟火箭差得很远呢。」
珠树的这句台词被绮罗帆的惨叫声给遮盖掉了。
3朝永的请求
「再怎么没常识也该有个限度!」
碰——
绮罗帆敲了餐桌一下。摆放在桌上的披萨瞬间弹上半空,原本想伸手去拿美乃滋虾子披萨的珠树露出吓了—跳的表情。
现在的时间地点是距洗完澡的意外事故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的客餐两用厅。身穿运动夹克站在摆放了大量披萨的餐桌附近的绮罗帆、与一身医师袍的朝永、以及穿着黄色睡衣的珠树三人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绮罗帆正横眉竖目地瞪着朝永。那模样就好比地狱的阎王或栖息于迷宫深处的恶鬼,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就会纠缠到梦里来的狰狞表情。
可是当事人朝永,则是事不关己似地坐在披萨吃个不停的珠树旁边的椅子上,翘起长长的二郎腿,啜饮着自行在厨房冲泡的即溶咖啡。
绮罗帆看到朝永那个态度便愈来愈显得火大,身体直发抖。
「喂,朝永,你有在听吗?」
绮罗帆又拍了一同桌子,朝永这才抬起了头。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大声的话,就算我不想听也一样听得见。」
这是多么厚颜无耻的态度啊。绮罗帆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的脸。
「你这个人,亏你居然还能摆出那么风凉的表情耶。都、都看见……人家的裸体了!」
绮罗帆满脸通红地咆哮。朝永哀叹了一声之后,感觉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出浴室的不幸事故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