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那換个說法好了。我是可怕的死神,徘徊於夜晚的街头,专门猎杀危害世间的恶灵。我在学校裡面还挺有名气的呢!如果沒听說过我的传奇,就表示妳可能沒什麼朋友。」
「夠了!」
我生气了。原因不是绵羊不肯說真话,而是最后那句「沒听說过我的传奇,就表示妳可能沒什麼朋友」激怒了我。
不为什麼,只因为被她說中了。不愿面对的真相被陌生人挑明了說,任谁都会恼羞成怒。
「妳以为妳很了解我吗?」
「我对妳是不怎麼了解,不过我只要了解重点就好。」
「什麼叫做重点?」
绵羊的双唇突然印上了我的嘴唇。
整个过程有如电光石火,实在不能称之为亲吻,不过绵羊的双唇确实与我有了亲密的接触。
「妳是个很可爱的女生,这就是重点。」
绵羊往后退了一步。
「后会有期,风子。」
丟下满脸错愕的我,绵羊离开了夜幕笼罩的屋顶。
3自由式
早上醒来之后,合人站在我的面前。
他日不转睛地凝视著我,眼神十分溫柔。
……又是这个梦,我已经受夠了。
「我这个人就是太迟钝了,所以之前一直沒注意到。不过,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妳对我的一番心意。」
好好好,又是同樣的模式。
合人逐渐贴近我的脸。
……咦?今天的梦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风子,闭上眼睛。」
「啊?」
「还是妳比较喜欢睜开双眼?」
无视於我的错愕,合人愈贴愈近。
豁出去了。
於是我闭上双眼……
然后从床上跌了下来。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的鬧钟,正不知死活地兀自作响。
我顺手抄起鬧钟,直接丟向牆壁。
当啊啊啊啊啊!
鬧钟发出清脆的撞擊声之后,停止了运作。
之后我又抡起床边的球棒一毫不留情地朝著鬧钟挥去。
每挥动一次球棒,鬧钟就会发生一次形变。
直到鬧钟再也不是鬧钟的时候,我才恢复了平靜。
「……该去上学了。」
我踩著蹒跚的腳步走下楼梯。
穿上制服走出玄关之后,跟合人碰个正著。
合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就好像是把疲劳与睡眠不足搅拌均勻之后,放入冰箱靜置一晚的感觉,难怪枫姊会放心不下。
「我今天听到好几声巨响。」
「怎樣的声音?」
「拿球棒敲东西的声音。」
还是被合人听见了。
合人就住在我家隔壁,房间正对著我的房间,中间只隔著两扇窗戶而已。只要其中一方弄出太大的声音,就会被另一方听见。
「这是一种仪式。」
「仪式?」
「将符咒溶於小苏打水,连续三个晚上喷洒於鬧钟,第四天的早上再以球棒重擊鬧钟之后,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这在我们学校算是满流行的一种仪式。」
「真的吗?」
我拿出前阵子以原子笔和手帕制作的白旗,随手挥了两下。
「『原来是在开玩笑,真有意思。』」
合人的回答让我大为满意,於是我将白旗收进书包。
这才发现合人正目不转睛地凝视著我。
……不要一直看著我好吗?会让我想起今天早上的那场梦。
「为什麼不敢看我?」
「不为什麼,难道你连天空为什麼是蓝色的都需要理由吗?」
总不能让合人知道不敢看他是因为今天早上的那场怪梦吧。
合人叹了口气。
「反倒是你自己,最近好像少了什麼霸气,枫姊担心得很呢。」
合人为之一惊。
「老姊跟妳說了什麼?」
「就說你最近沒什麼精神,总是呆呆的。」
「我才沒有呆呆的,我只是看起来呆呆的而已。这是天生的,又不能怪我。」
「谁管你是不是天生的,反正在別人眼中,你就是呆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