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卷全

sp; 「老妈替你担心的话,你就会恢复记忆吗?」

  「倒也不是啦。」

  「所以啰,担心也是白搭。老妈还寧愿拿这个时间来办理保险的手续,或是在家洗衣服。再說老妈是护士,又不是沒见过比你严重的患者,沒什麼好大惊小怪的啦!」

  话是这樣說的吗?

  「而且只是失去记忆而已,你依然是我的儿子,我依然是你的妈妈,不是吗?」

  「也是啦。」

  「这不就得了。」

  老妈的语气突然转为严峻。

  「倒是你可別伤了女孩子的心,否则老妈第一个不原谅你。选你所爱,爱你所选,周旋在三个女孩子之间总不是办法。」

  「我也不知道谁才是我的最爱。」

  「如果要老妈来选的话,风子絕对是当仁不让。不过像她那麼好的女孩子跟你在一起,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

  机会难得,我決定說出困扰我很久的疑惑:

  「我跟世田谷的感情真的不错吗?」

  「至少你以前不会叫她『世田谷』,风子也直接称呼你为『合人』。现在是怎麼了,为什麼不叫她『风子』呢?」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毕竟她又不是自己的家人。」

  「既然都直接称呼朋友为『阿滨』或是『山崎』了,称呼风子为『世田谷』实在沒什麼道理。老妈最不喜欢你这种故作姿态的行为!」

  「阿滨跟山崎都是男的,不能跟世田谷相提並论啦!」

  「因为风子是『女生』吗?哼……」

  其实真昼是个特例,不过那也是出於她本人的希望。而且說真的,直呼真昼的名字也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而且,世田谷应该不喜欢人家叫她『风子』吧?

  老妈双唇微动,似乎有话要說,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7失去了什麼?

  一星期之后,我平安出院。老妈叮咛我几句之后,立刻赶回了北海道。

  於是我重新上学,接受学校的暑期辅导。除了导师之外,其他同学也都很关心我,化解了我內心的不安。即使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我也应该能在这裡适应良好才对。

  辅导结束之后,阿滨跟山崎提议找个地方疯一下,顺便庆祝我平安出院。不过我拒絕了他们的好意,因为我另有计画,想要去一个地方。

  根据大家所提供的情报,当时我就是昏倒在这裡。

  这裡刚好位於学校跟我家的中间位置,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都必须经过这条下坡路。当时就是因为煞车線断裂,才导致了那场意外。

  结业式当天,我骑著自行车想去哪裡呢?

  在意外发生前,我好像是跟世田谷在一起。住院期间我不只一次向世田谷问起当时的情況,世田谷卻总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什麼都不肯說。

  既然她不想回答,我也沒有追问到底的打算,总觉得她好像很不愿意触及这个话题似的。

  总而言之,我骑著自行车前往某处的行动,应该跟世田谷脫不了关系。这个推论也在事后得到证实,事发当时我所骑乘的自行车,就是世田谷借给我的。所以我大胆地提出一个假设:骑著自行车外出的原因,不是受託於世田谷,就是正打算为世田谷做些什麼。

  如果沒把自行车借给我,我也不会丧失记忆。或许世田谷就是为了这一点而自责不已吧。

  所以她才会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探病,还亲自削苹果给我吃(虽然有点不情愿的感觉)。

  我很想请世田谷別放在心上,但这句话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口。原因很简单,我不希望因此伤害世田谷的自尊。即使我明确地表明毫不在意的态度,世田谷也不会为之释怀,她不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

  我伸手拭去前额的汗水。

  失去记忆真的很麻烦。如果能夠想起意外发生当时的过程,或许就可以证明责任在我身上,偏偏我现在什麼也想不起来。

  不过话又說回来了,失去的记忆不可能凭空消失,原本的位置应该被后续的事件所取代才对。例如世田谷认为她必须为这次的意外负起责任,这就是后续的事件。而我应该做的,就是设法让她別继续自责下去。即使失去了记忆,也应该办得到才对。

  看来失去记忆的受害人,似乎不只我一个而已。

  再举一个例子。山崎說我欠他一千元,虽然阿滨当场拆穿山崎的玩笑话,然而若我真的跟山崎借了一千元,现在也沒有想起来的可能。也就是說,不管大家曾经为我做了些什麼,我全都不记得了。

  ……好热,休息一下吧。

  我找个树荫坐了下来。制服虽然沾到地上的泥巴,不过在这种豔阳天下,实在也顾不了那麼多了。

  灼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在我身上。

  早知道就应该傍晚再过来才对,真是一大失策。

  「草加同学,你在这裡做什麼?」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千早学姊。学姊手上拿著一罐饮料,另一只手提著书包,头上还戴著一顶草帽。虽然跟制服搭配起来有点突兀,整体而言倒是还满可爱的。

  「妳好……」

  沒想到会在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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