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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吧……」
合人陷入了沉思。
「最近妳好像很少等我。」
「等你?」
「在车站等我啊。」
「拜託,我才不是在等你。」
「不要假了。」
「你就这麼想帮我提东西吗?」
「倒也不是啦。」
合人忿忿不平地低下了头。
「不管怎樣,別在枫姊面前露出这副死樣子就对了。」
「也是……」
合人有气无力地朝著柿木阪车站走去。
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钟声响起,上午的课程终於结束了。
我二话不說,直接冲向贩卖部。最近贩卖部的生意不错,有时还买不到我最喜欢的炒面面包呢。所以我的动作得快一点,赶在其他人之前抵达贩卖部才行。
才刚走出教室,我就被人从后面叫住。
「世田谷风子。」
声音十分低沉,而且直呼我的全名。既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当然是想也不想就直接回头。
同班同学大上就站在我的身后。
大上目不转睛地凝视著我,略显杂乱的浏海盖住了双眼,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只见他双手插在口袋裡面,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插图028)
「什麼事?」
「上次那件事真的很抱歉。」
「上次?哪件事?」
「之后我被班上的女同学唸了好久。」
原来是那件事。
我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正打算回家,结果被班上的同学带到校外,最后还被修理了一顿。
「算了吧。只要你继续无视於我的存在,那件事自然会成为班上同学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然后逐渐被大家淡忘。」
「嗯,有可能。不过……」
大上吞吞吐吐的。
真是伤脑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他呢。
我跟大上其实沒什麼交情。
事情发生在六月中旬,当时我跟大上同时担任班上的值日生。
大上在班上也不怎麼活跃,很少见到他跟其他同学走在一起。午休时间总是一个人四处閒晃,印象中也沒参加什麼社团活动。或许他也跟我一樣,是个不适应团体生活的人吧。
不适应团体生活也就算了,连分內的工作都不肯做,才是他最大的问题。每次一下课,大上总是溜得不见人影,从来沒履行过值日生应尽的义务。
我对他的这种行为十分感冒。值日生是大家轮流担任的,沒道理他可以免除在外。可是說也奇怪,大家对他的行为似乎视而不见,也沒什麼意见。我跟大家不一樣,敢让我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简直就是向天借胆。
第一堂课被他逃过了,可是从第二堂课开始,我就抓著大上去做值日生的工作。其他跟大上搭配的值日生不计较,我可不能容许他占这种便宜,这不但对我不公平,也无法向班上的同学交代。
一开始大上当然很不情愿,最后还是乖乖地去做值日生的工作。
我对大上的表现十分满意,不过这件事卻在日后让我惹上了麻烦。班上的女同学只要有什麼事情必须交代大上,都会透过我来转达。例如参加委员会的会议、或是要求他执行班级委员的工作,甚至连明天轮到大上担任值日生的这种小事,也要由我出面告知。
一开始我拒絕担任班上同学的传声筒。可是少了我的提醒,大上就开始不交报告、不出席委员会议。他的解決方法也很直接,不是眼睜睜地让负责收报告的同学被老师斥责一顿,就是
找其他的倒楣鬼代替他参加会议。
通常遇到这种情況,我总是会出面数落大上一顿。只要我一站出来,大上心裡面再怎麼不甘愿,还是会乖乖地听话。
久而久之,我真的成为班上同学的传声筒了。只要我命令大上做事,他就会說「我不喜欢跟別人一起合作」。
看在我的眼裡,这只是懒情的借口罢了。即使再怎麼不喜欢团体生活,该做的还是要做,孤僻的个性絕对不能将拖累他人的行为变成合理化的借口。我也不喜欢跟班上的同学一起做事,可是我也努力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为的就是不造成其他同学的困扰。
有一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大上說了些重话。结果大上似乎吃了一惊,连连向我道歉。
从那时候开始,大上再也不逃避自己的工作了。
不过这个改变卻產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有一次,跟大上一起担任值日生的女同学不经意地跟大上提起他的改变,结果大上的回答竟然是「沒办法,世田谷会罵人」。
这句话在班上造成「貓在钢琴上昏倒了」的效应。口耳相传的结果,「世田谷会罵人」变成了「世田谷会伤心」。「事实」成为加油添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