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话要说,咖啡一喝就忘了。」
「拜托。」
我实在搞不懂风子在想什么。
喝完咖啡之后,我继续走上斜坡。恢复体力的风子也随后跟了上来。
「风子,你今天跷课?」
风子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话:
「为什么你认为我今天跷课?」
因为我在水族馆看到你……这不是个聪明的答案,到时风子一定会问我跟谁去水族馆。基于明哲保身的道理,我选择了一个最没有杀伤力的答案:
「因为你没穿制服。」
「我先回家把制服换掉才出来的。每次要你帮忙拿东西的时候不都这样吗?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小的不敢。」
我很想知道风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水族馆,不过还是硬生生地把问题吞进肚里。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我可不想变成那只可怜的猫。
之后我们不发一语地爬上斜坡。
此时我又想起了真昼。
真昼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学生名册里却没有她的名字。
看来她应该是外校的学生。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呢?想要找我的话,大可等在校门口就好了。
假扮成我们学校的学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设想了许多可能性,却都觉得不合常理。
此时鲨鱼又戳戳我的背。
「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话嘛。」
我凝视着鲨鱼的脸孔。也对,问问风子的看法好了。风子也是外校的学生,说不定可以看到我所看不到的盲点。举个例子好了,说不定我们学校具备其他学校所没有的魅力。
「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有一次,我遇到一个我们学校的学生。」
「又是假设性的问题吗?」
「当然不是,我真的遇到一个我们学校的学生。」
风子的眼睛一亮,仿佛遇到一大群斑马的肉食动物。
「……女的吗?」
「性别并不重要。」
「重不重要由我来判断。然后呢?」
我继续开口:
「有一次,我遇到一个我们学校的学生,可是学生名册没有她的名字,也找不到她的照片。你认为这件事该如何解释?」
「还不简单。」
「呃?」
「那是因为……」
风子突然住口。
只见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沿着半径五十公分的圆周踱步。与其说她在思考,还不如说她正在烦恼来得贴切。
有这么难回答吗?我只是想知道风子的看法而已。
好一阵子之后,风子才拾起头来。
「原来如此,我终于搞懂了。」
「搞懂什么?」
无视于我的询问,风子迳自丢出一个问题说:
「……可以当作是针对我的挑战吗?」
「挑战?不懂。」
「没关系,我会以实力取胜。」
实力?什么实力?
「我要回去准备准备,先闪了。」
准备什么?我的脸上写满了问号。穿着鲨鱼道具服的风子无视于我的疑惑,像一阵风似的街上斜坡。
7黑暗中的两人
还是找不到。
我阖上厚重的档案簿,随手放到一旁。
我在实验室中翻阅学生名册。草加同学很有可能跑到学生会教室找我,所以我只好躲在这里。钥匙是我以自习的名义向化学老师借来的,老师也没问什么,直接将钥匙借给了我。
虽然我先前发了封简讯给草加同学表示我已经回家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待在实验室比较安全。
我现在不想见到草加同学。
至少也得等我搞清楚「羽生真昼」到底是何方神圣之后再说。
跟草加同学抱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人?
这年度的学生名册里面并没有『羽生真昼』的名字。
本校在开学典礼的时候都会为全校学生拍照,我查阅了所有的照片,也找不到真昼的身影。开学典礼请假的学生必须在事后补拍,只要是本校的学生,一定都会留下一张照片。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