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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昼。」
「嗯?」
「如果是我误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你说吧。」
真昼的笑容依旧灿烂。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内心的疑惑:
「你好像只要握住别人的手,就会让对方乖乖听话。」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这点我自己也很清楚。
不过这却是合乎逻辑的结论。
第一次见到真昼的时候,她握住了我的手,还问我有没有感觉。在学校里被真昼咬了耳垂之后,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今天在冰淇淋专卖店中,她不但靠着握手让那名男客自动让座,还以一张招待券换得两份冰淇淋。
唯有上述的结论,才能解释这一连串不合理的现象。
真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嘴角逐渐浮现笑意。
「没错,正是如此。」
真昼握住我的手。
「更精确的说法,应该是我只要凝视或是接触对方,就能让对方喜欢上我。」
真昼的掌心还是冷冰冰的。走几步路就会流汗的炎炎夏日中,为什么她的手还是那么冷?
「不过也有少部分的人不受影响。」
真昼紧握着我的手,同时也凝视着我的眼睛。
「看吧。」
于是她放开了我。
「你是真正的人。」
「真正的人?」
「真正的人,对我而言很特别的人,是可以『真正』喜欢我的人。」
「容我再重申一次,我已经有……」
「千早吗?不过我也说过了,这并不碍事。」
真昼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因为你并不是『真正』喜欢千早。」
「才、才……」
才不是。
短短的三个字,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老实说我并不讨厌学姊,这是千真万确的。可是若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学姊,我却又答不上来。
毕竟我曾经喜欢过真昼。
我不敢保证那份感情不是『真的』。
老姊说得没错,我『真的』太不了解自己了。
「你是个好人,通常好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只对特定对象好,另一种则是对大家都好的人。我认为你是属于后者。」
「没那回事,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好。」
「骗人。」
真昼不假思索地否定我的说法。
「你现在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点头,恐怕会伤了真昼的心;如果摇头,又有自打嘴巴之嫌。
「答不出来是吗?我说嘛,你这个人就是这样。」
真昼抿嘴而笑。
「不够体贴的人,一定会回答YES。不知该如何回答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人。你是不是觉得回答YES会让我受伤?」
我无言以对,真昼把我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所以合人是个真正的好人。换句话说,你也是可以喜欢很多人的人。你是不是在那个学姊有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在一起?」
我很想出言否定,混乱之中却想不出适当的辞汇。
「这就代表了对你而言,千早还不够『特别』。」
真昼凝视着我的双眼。
「所以我希望你将我视为特别的人。你心中的特等席现在应该还空着吧?」
没错。套用阿滨的说法,我还没跟任何人订定契约。以真昼的表现方式而言,我心中的特等席的确还是空着的。
「算了,这不重要。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千早,我只希望你喜欢我就够了。」
我终于逮到开口的机会。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不受我影响的人,所以你对我的感情一定都是真实的。」
「可是我曾经被你咬过耳垂喜欢上你。」
「通常我只要握住对方的手,就能让对方喜欢我。如果我咬了对方一口,对方不立刻发狂才怪。」
「真的吗?」
我不禁捣住自己的耳朵。
「开玩笑的啦。只是动不动就让一堆人喜欢上自己,老实说也挺麻烦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