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在我与阿滨之间。
『被咬过吗?』
暗自揣测这句话的含意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是在问我被什么咬过吗?」
「很多啊,比如说蚊子之类的。」
「蚊子啊,大概有吧。」
我下意识地捣住耳朵。
「还有呢?」
「意思是你要的答案不是蚊子啰?」
「总是有可能被其他东西咬吧,例如野狗之类的。」
「学校里面怎么会有野狗?」
「这就难说了,不是有所谓的校狗吗?」
「我倒是没在学校看过野狗。」
「是哦?」
看来阿滨的问题似乎也不是『被野狗咬过吗』。
湿暖的微风轻轻吹过。
我的耳垂隐隐作痛。
……阿滨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算了,当我没问。」
我还来不及开口回应,阿滨就转身离开教室。
回家路上,我反覆思量被咬了一口的耳朵。
电车每到一站,外头的凉风就会从开启的车门吹了进来,也为我的耳垂带来些许的疼痛。不是那种让人皱起眉头的刺痛,而是介于痒与痛之间的奇妙感觉。
先就今天所发生的怪事做个整理好了。
(1)抽屉里出现一张『我在体育馆后面等你』的字条。
(2)我前往赴约。
(3)被女生告白。
(4)耳朵被女生咬了一口。
前三项还算正常,唯独(4)令我摸不着头绪。(虽然被女生告白也算是我前所未有的体验,不过跟(4)的诡异程度比较起来,显然不算什么。)
为什么向我告白的女生要咬我的耳朵?
耳垂兀自隐隐作痛。
不过对方还满可爱的,这也是让我摸不着头绪的原因之一。
我跟真昼的交集始于游泳池的偶遇。当时她要求排在我前面,让我为难了好一阵子,结果她莫名其妙地握住我的手,之后我还买了一杯可乐请她。
就这样而已。我跟她的接触仅止于此,为什么她要向我告白?
难道是一见钟情?
不过一见钟情的案例多半发生在帅哥或是猛男的身上,照理说应该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才对。
我凝视着我的手。
一见面就握住我的手,老实说也满诡异的。握住我的手之前,她只说「让我排在你前面好吗?」而已。
「排在前面」跟「握手」有什么关系?
实在想不通。
印象中她好像还问我有没有感觉?
高中生不常跟别人握手。小时候我常常跟老爸、老妈和老姊手着牵手出门逛街,跟风子牵手也满自然的。可是自从上了高中之后,还真不常跟别人牵手。
……上次跟学姊去游泳池的时候,好像也有牵手的样子。
学姊的手掌十分温暖。
真昼的手掌刚好相反,冷冰冰的。
手被异性握住固然令人害羞,却也还不到厌恶的地步。
脑海中浮现出真昼的脸孔。
她真的满可爱的。
光凭她的条件,至少也能找到好几打愿意跟她握手的男生。
车厢的晃动告诉我柿木阪车站到了。我停止了思索,走下电车。
柿木阪车站前面有一只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道具服。褐底黑条纹的道具服之上,两道锐利的眼神朝着我直射而来。
我默默地走到猫咪的身旁,替风子拿起放在地上的东西。
「最近挺乖的嘛。」
「我不希望引人侧目。」
拿起风子的东西之后,我往前走去。
「今天扮猫咪吗?」
「老虎啦,什么猫咪。你的眼睛有问题啊?连老虎跟猫咪都分不出来。」
「老虎跟猫咪的道具服有什么差别?」
「攻击力不同。」
「这可真是个盲点。」
我与风子并肩走上柿木阪。
身边的人虽然是风子,我的脑中想的却是真昼。眼前浮现出真昼的脸孔,被她握住右手的感觉也历历在目。
之前好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