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跟老姊以及风子以外的女生牵手,因为我会害羞,长这么大了还要手牵手,除非是有特殊的理由,否则实在让我感到难为情。
不过「手掌冷冰冰的」或是「难为情」,应该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我知道真昼想听见其他的答案,偏偏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
「你觉得我怎样?」
「这个……满可爱的。」
我的回答十分慎重。通常女孩子问起「觉得我怎样」的时候,回答「可爱」就没错了。「可爱」是主观的意识,不必对这句话负责。这是老爸的经验传授。不过纵使以客观的角度来看,真昼也长得十分可爱。如果将所有年纪相仿的女生区分成「可爱」与「平庸」两大类,真昼不但属于「可爱」的类别,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嗯,伤脑筋。」
真昼敲敲自己的眉心,同时轻咬下唇。
「看来只好使出必杀技了。」
「呃?」
真昼突然靠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凑近我的脸颊。
「不要动。」
真昼凝视着我,表情十分严肃。
该、该不会……
我倒抽一口冷气。
真昼的双唇步步进逼。
我闭上了双眼。
「忍着点,很快就结束了。」
这句话让我联想起施打预防针的护士阿姨。
「好痛!」
椎心的痛楚袭上耳朵。
真昼咬伤我的耳垂,舌尖在我的伤口上舔了一圈之后,才离开了我的身体。
打量着呆立当场的我,真昼浮现一抹浅笑。
「今天就先这样算了。明天放学之后,我还会在这里等你。」
不等我出声抗议,真昼就潇洒地转身离去。
我捏着自己的耳垂。
小小的刺痛感逐渐遍布全身。
捣着自己的耳朵,我快步跑回教室。
现在到底是怎样?
我突然有种被要的感觉。
我说了什么得罪真昼的话吗?就算真的得罪了她,也不必咬我耳朵吧?人在生气的时候应该都是动手动脚居多,即使是气到失去理智,也不至于咬对方的耳朵吧?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不过转念一想,国外的拳击赛确实发生过咬耳朵事件。而且在双手双脚失去自由的情况下,牙齿成为最后的武器,一怒之下咬下对方耳朵的案例似乎也不是没有。
虽然十分罕见,却不是全无可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即使罕见的个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也一点都不足以为奇。
至少我就认识喜欢吃笔记、还有总是穿着道具服晃来晃去的两个怪人。
……也罢,还是回家吧。真的有点累了。
就在我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的时候,阿滨冲进了教室。从他气喘吁吁的模样看来,应该是跑了一段路才对。
神情紧张的阿滨左右张望,发现我还在教室之后,似乎吃了一惊。
「原来是你啊。」
阿滨的呼吸十分急促,我很少看见他这么狼狈。好歹他也踢了好几年的足球,短距离的小跑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看来,应该是跑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才是。
阿滨现在不是应该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吗?
「怎么啦?」
阿滨并未回答。只见他调匀呼吸之后,才缓缓地开口。
「我在找东西。」
找个东西也会喘成这样?我的脑海浮现一个大问号。
阿滨吁了口气。
「草加,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这个……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难以启齿的问题吗?说说看吧。」
「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阿滨说起话来十分含糊,就像含了颗卤蛋似的。
「或许你不觉得怎样吧。」
「不觉得怎样?你到底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答案?」
「这……也不是啦。」
阿滨的态度颇不寻常。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有话要说的话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喔。」
阿滨这才下定了决心,凝视着我的眼睛。
「你被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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