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我正在思索这张信纸的来历,并没有发呆。当然,我也不否认没有专心听讲就是了。
「既然没在发呆,请上来解十六页的问题。」
于是我走上讲台,写了几条算式之后,又回到座位。
「正确答案。*名字虽然出局,解答倒是安全上垒。哈哈哈!」(译注:合人的日语发音同OUT。)
佐藤老师的笑话顿时让教室的气氛降至冰点。
同样的冷笑话,光是佐藤老师已经说了五次。若包括其他老师在内,更是高达了十二次之多。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
尴尬的沉默笼罩教室。
佐藤老师轻咳了一声,试图化解现场的尴尬之后,又继续他的授课。
是的,我叫作草加合人。姓草加,名合人。
合人这个少见的名字,是我父亲取的。原因是,他希望我「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与他人通力合作,成就一番空前绝后的大事业」。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不负责任的说法——
据说父亲满心以为即将出世的孩子是个可爱的女儿,所以只准备了女孩子的名字,直到我生下来了之后,才急急忙忙地思考男生的名字。
当时父亲正在欣赏棒球转播。
这是来自父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祖母的说法,相当具有可信度。
事到如今,只能庆幸当初父亲取的名字不是「SAFE」。
我从抽屉里拿出蓝色的信纸。
说真的,我不怎么喜欢收到别人寄来的信。
就以这封写着「对不起」的匿名信来说,我根本不知道寄信者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情。写下「对不起」这三个字的。
可能是在满怀歉意的情况下写出这三个字,也有可能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写出这三个字,更有可能是在暗自窃笑的情况下写出这三个字。
或许阅历丰富的智者光是看到「对不起」,就能推敲出隐藏在这三个字背后的真正含意。不过对于一个资质平庸的十六岁少年而言,这简直比不可能的任务还要不可能。
就算我自己写下「对不起」三个字,也不确定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对不起」。
至于这封没头没脑的信,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我陷入了沉思。
然后很快地作出结论。
不知道,无法理解。
有时间再慢慢伤脑筋吧。
为了避免再度成为佐藤老师的箭靶,我决定假装认真听课。
这时才赫然发现,我连笔记本都还没打开。
难怪佐藤老师会盯上我。
于是我打开了笔记本。
「?」
一片空白。
严格说来,应该是不见了。
一边打盹一边记下的笔记不见了。原本写满数字和算式的页数,全都被整整齐齐地割了下来,只剩下尚未使用的空白页数。
我阖上笔记本,深吸了几口气。
然后试着在脑中厘清头绪。
昨天下午的第一堂,也是佐藤老师的数学课。
那时笔记本并无异状。我一如往常地将佐藤老师的授课视为背景音乐。反射性地抄下黑板的文字,然后远眺窗外的风景。
昨天也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远处的小山清晰可见。白色的风车以及嫩绿的山麓,在蓝天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美丽。
授课结束之后,我阖上笔记本,收入抽屉之中。
当时笔记本还很正常。数学课的笔记本是老姐替我买的,A4大小,封面是一只青蛙。不太可能弄错。
放学之后,我将笔记本留在教室。佐藤老师并末指定习题,再加上第二天也有数学课,没必要将笔记本带回家。
也就是说,昨晚返家之后直到今早上学之前,就是笔记本的页数消失的时间。
这时我突然灵光乍现。
难不成……
我拿起写着『对不起,真的很好吃』的信纸。
信中的「对不起」,应该是指擅自割下我的笔记本吧。
「真的很好吃。」
我知道了。
我的笔记大概被这封信的主人吃掉了。
吃掉我数学笔记的……
到底是谁?
我朝着远处的风车发问,当然,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刚刚那段话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山崎在自己的乌龙面撒上大量的七味粉。白色的面条顿时笼罩在红色的粉末之中。
「这不是什么八卦,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