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变成果园而已。
「我去到处晃晃。」
补心想待会儿回来之后要帮点忙,然后沿着庭院的路走了出去﹒
她悠闲地走着。
四周广阔的田并不是老爷爷的财产,而是附近农家的土地。不过现在田地是休耕状态,一旦没有使用就杂草丛生,连田埂和田都分不清楚,成为一块空地。前几天还看到有小朋友在这里打棒球。格走在上头感觉到地面有些凹凸不平。
再往前走,则来到了一条铺着柏油的大道。道路的一边是山区,山中的树林里有一间工厂。
那栋建筑物现在似乎已无人使用,环绕腹地的围墙倒塌,摆在里头的铁桶严重生锈,窗户的玻璃有一人半都已毁损。
入口有个锁,但锁己经开了﹒现在谁都可以任意进出。夏天的时候,那些打棒球的孩子一定把这里当作试胆大会的场地吧!
工厂的腹地宽敞平坦,从道路的方向看过来,由于视角的关系空地成为工厂的影子;从田地的方向看来的话,又会被树林挡住。不管是哪个方向,这块空地都是一个视觉的死角,相当地隐密。因此榕决定在这里伸展筋骨,好好流一场汗。
格将双脚打开与肩同宽,由白然的站姿渐渐弯下腰,缓缓地动着全身。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也许这些动作很像在打太极拳,然而在开始没多久后格已经冒汗,而且肌肤也渐渐转成紫色。
她缓慢地动用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不停滞,也不中断。
开始每天都做这样的运动﹒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以前教她打斗的师父说过,要取得全身的平衡并且了解全身肌肉的使用方法,做这种运动最有效了。
从受伤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所以她的体力几乎恢复到以往的水准,只是伤处还有些隐隐作痛。
完成了一整套动作之后,稻大口地喘气来调整呼吸。
等到肤色完全褪成白色以后,格才离开那里慢慢散步回去。随着体力的恢复﹒她也愈来愈常在附近走走晃晃,同时渐渐掌握了周围的地形。
比方说,从老爷爷家出来后直走,爬上最近的山,通过山顶之后约二十公尺处有一个断崖。虽然因为角度的问题并不是看得很清楚,不过断崖下确实有小河流过—〡就是她杀死飞田的小河。
而格昏倒的地方应该在更下游一点。
她回到老爷爷家。老爷爷还蹲在田里忙着。
「老爷爷,在除草吗?」
如果是除草的话,我应该帮得上忙,格心想。她借了手套,也跟着蹲在老爷爷旁边。
上午的清爽的凉风吹来,大晴天的阳光下,两人默默地除着草。
就这样,一直到中午格都一直待在田里帮老爷爷的忙。
中午,两人一起回家吃午饭。
下午呢……他们今天决定要一起到河边钓鱼。钓鱼是老爷爷的兴趣,那天之所以会发现橘,也是为了要钓鱼才到河边去的。
格请老爷爷告诉她自己昏倒的地方。
「你就是在这附近昏倒的。」
老爷爷边用钓竿指着河床说道。
格回头一望。这个地方离老爷爷家大约有一公里远。这距离不算短﹒而且沿途没有一条像样的道路,老爷爷当时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她抬回家的。
想到老爷爷这一路的艰辛,格不禁佩服起他来,当然也有着满心的感谢。
在格的记忆中,她并没有钓过鱼,所以她几乎是从头开始学的。老爷爷以最简单的方式教她操作方法,然后就将鱼钩投入河中。
好一阵子格都没有钓到,而时间也在这份无为的恬淡中流逝。她仰头看着云朵飘过蓝天。
听着水声潺潺。
感受着微风轻拂。
安安静静地待着的这短暂的片刻,格感觉舒服得快溶化了。
(真怀念啊……这种感觉。)
格的心被阳光照得暖呼呼的,不禁自言自语了起来。
……怀念?
她心头一惊。至少这六年来,她没有哪个时候过得比此刻还要清闲。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更久以前的记忆。格很努力地回想,虽然没有具体的记忆,但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时的她,一定是和别人一样幸福,也和别人一样是让人烦恼的孩子吧!桥在脑海中想像着。然而对现在的格而言,她并不知道和别人一样是什么感觉。
不过,老爷爷应该知道吧?格心想,看了一眼兴她有些距离的老爷爷。
老爷爷没有过问榴的来历,就这样让她在家里住了好几天。
「老爷爷,你不会觉得麻烦吗?」
格曾问过老爷爷这样的问题,吃完晚饭泡茶的时候问的。其实她希望老爷爷回答会,然后她就离开。
老爷爷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望着格。辍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回矮桌上后,他说道:
「随你爱怎样都可以。只是,你的父母或朋友不会担心吗?」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桥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吧!
「我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会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