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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不准找藉口。』
『明明大家都死了,』
『为什么只有你可以活下去?』
『回答我。』
『你说话啊!』
『回答啊!』
『回答啊!』
『快回答!』
「我……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樯抖着双唇猛摇头。
两个女孩对于幸存者的怨念逼得樯喘不过气来。
『那不然……你去死吧!』
『死吧!』
『快点死啊!』
『这样才不会不公平。』
『我们原谅你,』
『所以你快死吧!』
这些针对榕而来的诅咒愈来愈高涨——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樯大喊着,她的意识也就此被拉了回来。
于是榣醒了。
她立刻坐起身子,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不停急速地喘着气。
脸颊有湿湿的感觉,樯知道自己刚才哭过了。
喘息逐渐缓和,樯深深吐一口气之后才回过神来。她抹了抹脸颊。
然后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哪里啊?)
榣身处在一个房间里,房间不大,只有六个塌塌米的大小。房间四个面的其中一面是拉门,和拉门相对的那一面有扇窗子,还有一面是地板架高的和室。虽然不是多么豪华的新居,却是个能令人厌到时光流淌、心灵沉静,古色古香的房子。房里充斥着温馨的生活厌,看样子应该不是旅馆或饭店吧。
榣盖着被子,就睡在这个房间里。棉的内里让被子有些重量。
樯对这个地方并没有印象。
大概是昏过去的时候,被送到这里来的吧!樯身上的衣服,也从原本脏污的血衣换成了睡衣。
樯还发现,她的两手裹着绷带,也就是遭受『散弹枪』攻击时留下的伤处。再把手伸进棉被里一摸,果然右脚也包扎过了。
只是樯心中并没有想到任何人会为她做这些事情。那个女的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自然而然地,樯的心中提高了警戒。
此时,拉门打开了。
樯从棉被中跳起,和拉门保持距离。她将重心放低,不过因为身体还有点使不上力,只好用一只手撑着地面。
出现在她视线彼端的是一个老人,老人正疑惑地望着榣的举动。
「你是谁?」
樯开口问道。
老爷爷缓缓地走进房间,并且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棉被旁边。托盘冒着热气,上头还放着一碗粥。
「真是的,棉被不叠好,没规矩。」
他开始整理棉被,接着抬头往樯的方向看去。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刻划出皱纹,虽然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看起来毫无恶意。
「不吃东西的话,怎么会奸起来。先吃吧!」
老爷爷用下巴指了指那碗粥,就这样走出了房间。
拉门关上的同时,樯像被吸过去一样地走向托盘。就像老爷爷说的,不吃东西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樯并不是没有想过这里面也许下了毒。不过要是老人想杀她,应该会趁她还没醒过来前就就算真有个万一,反正毒药对榷来说也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榷把整碗粥都给解决了。
榣这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营养注入她疲惫虚弱的身子,瞬间就传到了她身体的各个角落,她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原本连握拳都有困难的手,在乡试了几次之后,也渐渐能使出力气了。
而且粥里没有下毒。
榷做了个深呼吸。
过一阵子老人又进来了。他看了一下见底的碗,眼神看起来像是睥睨一般,然而这或许是榣的心理作用。
「老爷爷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尚未解除警戒状态的樯,像是抓准了时机才问出口。
「就像你所看到的,我只是一个老人,这里是我家。」
老人瑞趋托盘,又走出了房间。在把门关上前,他回过头来。
「粥还有,你要吃吗?」
老人间樯。
樯有些踌躇,没有开口回答。
不过老爷爷似乎已察觉到樯的心意,端了第二碗过来。
这次樯在老爷爷面前吃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