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有啊,不那样的话,山县会觉得可疑吧,不过好像不行,小媛是这么说的:「学长自己创造出来虽然很值得嘉许,但我绝不能让学长成为杀人凶手,操形学应该要与人贴近。」我的看法也是这样。」
「说、说得也是……」
「就是这么回事,那就拜托你了,细节我会再打电话给你,拜拜——」
听到这些的我,决定加入唯所拟的计画,虽然自己的努力结晶无法被使用有些泄气,但也有种拔下心头刺的厌觉。
「……对不起,塔摩先生,我……」
「没关系,其实我也很不安……」
这是为了我著想,我当然不会责备乾。
为了商量计画的事和唯联络了许多次,她为了不被美国听见,似乎都是在阳台讲电话,我记得她一直喊著好热好热。这段期间,只会产生火焰的假「咒纹」也完成了。
然後到了昨天,第三次移转精神的实验失败,到了唯所认为的限制时间,除了因为媛的暑假结束外,也看到了美国对这件事的忍耐限度吧。根据计画,唯应该代替美国告诉山县她的暗恋心情,但美国本人还是超过了限度,好像告白了,那虽然是意料之外的发展,却将计画更向成功推进。
美国倒下之後,唯告诉山县「将美国的心情也考虑进去,应该早点做出结论,现在这样是不行的」。听到这些话的他跟我联络:「我虽然还没下定决心,但你可以在那间废弃屋先帮我准备好咒纹吗?」
然後今天早上,我跟乾彻夜描绘的假「咒纹」被山县发动了,虽然发生美国跳入火焰中的意外,但还好平安无事。
接著珠山的四个人合演了一出戏,谈话中透露出「唯和媛并不知道我和山县在私第下联络」。
——我从来没有演过什么戏啦。
跟唯、媛不同,我和乾相当紧张,在他们来之前,两个人在海滩上模拟了好几次该怎么说才好,到了正式上场时,一边冒著冷汗一边拚了命地说著,口吃得相当厉害,既像在解释又像在念台词,但山县和美国似乎无暇察觉到这点,所以没有被拆穿。
在唯和媛的说服之下,终於改变了两个人的心情,总算顺利落幕。
我问坐在斜对面的唯:
「唯,你最初是因为察觉美国的心意,所以留在那里的吗?」
「嗯?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有许多想做的事。」
「许多」之中,也包含如我所想的「魔像怪可以进的学校」吗?
「然後才渐渐想到,小美应该是女主角吧。」
「女主角?」
「知道她具有「不普通」的东西,突然开始在意起她,或者该说是羡慕她比较正确吧。」
确实,唯跟美国的距离拉近到令人惊讶的地步。
「不过,这么说可能很不负责任,我不知道『三个人的恋爱」是否能顺利进行,「三角关系」是个永远的习题,我想应该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解开,所以这只是暂时的答案。」
我沉默著,像是不想漏听电车声般地侧耳倾听,乾跟媛看起来也是如此。
「对了,就是「责任」,背负著那种东西只会感到痛苦,我只是想将那个重担从他们的肩上卸下而已。
……我在说什么啊,啊哈哈。」
「…………」
「干嘛啊,人家在笑,你们也给我笑啦。」
我想即使如此,「责任」还是残留著,因为这是面对一个人的精神,无法逃离得了的,问题在於感觉上,唯所做的事,勉强让美国和山县忘了或者不去想那件事。
我,以及跟我「一样」的乾,都对这种事很敏感,回想乾国中时当伴奏的事,她似乎是非常容易感受到压力的类型,我也一样,总是感觉到身为唯的制造者的「责任」,所以我很羡慕自由奔放的唯,以及因为对知识的好奇心,而能够远离「责任」这个意识的媛。
我身为制造者,还是必须问唯才行。
「你有再上学的意愿吗?」
「嗯?嗯——,你果然知道啊……」
我觉得不好一直逼问她,她想了一会儿说道:
「那也是「以後」的事吧?如果有的话,明年就跟友二你们同年级吧,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啦,说不定会突然改变主意,不过,光是能上学的可能性增加,我就很高兴了。」
「这样啊……」
「我会暂时在珠山守护著傻瓜情侣。」
「才不是傻瓜呢……不过,这样的话就不会寂寞了,暑假的时候见不到唯,我一直……」
「我就说嘛,笑一下啦,你们几个,有够闷的。」
唯的脸微微泛红,竟然害羞了起来。
「我最近有点太聒噪了,要像她一样暂时安静一下。」
「不要这样啦。」
唯又咚咚地敲起媛的头。
虽然都很内向却齐聚在一起,像是奇迹般的四个人的羁绊,我希望永远都不被破坏。
在车站跟大家分手,我刻意徒步回家,夏至过後的太阳,下山的时间愈来愈早,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了。
这个暑假长距离移动了几次啊?跟以往一直一个人在房间无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