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救美乡,其他的事全都无所谓』,要做什么都没关系、想尝试各种可能性,森田,你可以协助我救出美乡吗?」
「……嗯,我当然想帮你,可是我完全比不上媛……」
「我知道,当然我也打算拜托片仓同学,不过我想那会是正统的作法,大概会追随教授试过的治疗,然後以报告为根基,来考虑让精神移转的方法,可是,不是我在怀疑,我想成功的可能性很低,因此我才需要像你这种人的主意,不是正统的作法,我现在非常渴望谁都想不到的点子。」
「……你突然这么说,这很难耶。」
「操形学最重要的是喜欢对方的心意,就像我喜欢美乡一样,喜欢乾的你,相信一定有什么灵感的。」
「我知道了,虽然我没办法轻易给你承诺,不过我会试著想想看的。」
「谢谢,我明天告诉你我的联络方式,有什么进展的话,请直接跟我联络,……那么,睡觉吧。」山县说著关掉电玩的电源,「其实我也知道这不是打电玩的时候……但研究陷入瓶颈。」
「我觉得歇口气是必要的。」
「嗯,谢谢……结果,今天还是救不了她啊。」
他握著结晶,躺在棉被上。
关掉房间的电灯,我也躺了下来,然後,从因为许多资讯而快爆炸的脑中又浮现出那句话。
——比疼痛、死都还要痛苦、可怕的事……
有「疼痛恐怖」的我,美乡的「自烧行为」,光是从山县的记忆里看到就受不了,比疼痛还要可怕的事——「在无之中孤零零一个人」,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存在著这种事的事实。虽然我想否认,「怎么可能有那种事」,但却无法将刚才所体验到的事当作没发生过,想到这里,
虽然不热,全身却流下极不舒服的汗。
我突然感到很不安,闭上眼睛之後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全身被束缚住,变成只有一颗心存在,所以我勉强自己张开眼睛,爬出棉被,深深坐进沙发,感受著从敞开的窗户吹进的凉风和城市的光,我对自己说:「不要紧的,我还有感觉。」
刚才山县在玩的电玩,可以呈现不同的故事,由於玩家的选择,主角们经历的人生会改变,因为这样,原来是同伴的角色可能变成了敌人,生死也会不同,然後……邂逅的女孩也会有所改变。
从山县身上感受到的相似性,因为钻石让我看的回忆,让我有了「他是我的另一种人生」的实感。同样的人,在某个分歧点上遇到不同的女孩子的话,各自会变成怎样,这个的具体表现就是我和山县。
乾也有可能在「卵」的实验上失败,如果她变成碳的魔像怪、变成结晶的话,我也绝对不可能选择让她绝望。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将她从结晶中救出来,必须让她和山县再相见,让比疼痛还要可怕的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果不那样的话,我便无法冷静地生活下去,我明确厌受到在自己内心中,萌生了这样的坚持。
2
《千叶美国的故事之3》
和室里铺著四床棉被。
「可以待在这里的地方」,给予人这种存在理由是这间房子自己的存在理由,现在正是验证这点的瞬间。这有些难以理解,再想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总而言之,纯粹就是因为可以不必感受到这间房子的宽阔而感到高兴,像这样靠在窗边看,对铺得没丝毫空隙的棉被有种放下心的感觉。
「今天很快乐吧?」
我忍不住对盘腿坐在最内侧棉被上的唯说道。
「……」
她一直观察著两只手的手指。
「喂!很快乐吧?」
「……啊?」她抬起头,「你是在问我吗?」
「嗯!这里又没其他人。」
「嗯,算是很高兴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听到唯对我道谢,我非常高兴。对视线再次回到手上的她,我不禁问道:
「你一直看自己的手,该不会是自恋狂吧?」
「……不要突然问这种没礼貌的问题啦,我只不过是喜欢手而已。」
「是~喔。」
我发现她最初对我态度有些冷酷,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就逃避她的话,不管过多久距离都不会缩短的,所以我主动跟她攀谈,这样的话,大多数的人都会撤下心防。
「我洗完澡了。」
穿著T恤和短裤的琴子满脸红通通地回来,坐在我平常使用的镜子前面。
琴子也是,刚开始很怕生,我觉得这种女孩子也很可爱,试著跟她聊过後,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
没错,固执也好,害羞也好,我知道其实大家都想跟谁有所联系,只因为警戒心很强,无法自己开口,那么就由我主动和她们说话,只要让她们知道没什么好害怕的,一定可以变得很融洽的。
「琴子,」唯仍然看著手说:「你想和友二睡吗?」
「咦?」琴子转头看向唯。
「虽然很可惜,不过不行,因为我不喜欢旁边的房间在XXXXX。」
「什么嘛,我什么都没说呀……XXXXX是什么?」
「我知道,」我试著加入谈话,「是BBS用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