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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加子才不是笨蛋呢】
【自己称呼自己的名字,一看就是笨蛋。】
【吵死了!】
就像这样,我们发送了很多闲言辞语。
发送完短信之后,我会望眼欲穿地等着回信,一直心神不定。
刚刚才发送出去,马上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看,心想,应该回信了吧,怎么还不回呢。
如果很长时间没收到回信的话,心里就会有些稍稍不安,考虑着这儿和日本的时差,计算着短信应该什么时候收到,反正脑海里尽是他的事。应该已经收到了吧?还没有看吗?是一时太忙待会儿再发吗?现在都在忙些什么呢?到底怎么呢?
我就这样轻晃着身体等待,每当收到回信时,心中就会有莫然的感动,就像时精心养护的盆栽开花一般。
一开始我也会给妈妈发短信。
妈妈十分后悔当时不该把我送去选拔,她一直都心存内疚,每次回信都会如此说: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你啊。】
这些字眼总会出现在字面上的某处。
每次看到这些文字,我都感觉如坐针毡。于是,我慢慢地不再给她发短信了。
1月,我所在的里希提亚舰队搭载着追迹者飞往了西班牙。为了完成调查行星的任务,那儿聚集了里希提亚号、蕾达号、希马利亚号、艾拉拉号四艘宇宙飞船和全世界所有的追迹者。
我被分配到了里希提亚号。
到了2月,四艘宇宙飞船中的里希提亚载着我们离开了地球,在火星着地。过程还是相当的索然无味。
从我发送短信到阿升收到短信,竟然整整需要三天时间。
5.测试
来到火星圈已经有了两个半月了。
我讨厌的事情也增加了两件。
一件时看手机时没有收到回信。另一件时在驾驶舱空间里呜响的“卟——”的警告音。
这是让人很讨厌的声音,总是刺激我的神经。
在拼命练习操纵时还没怎么在意,但当我习惯了乘坐追迹者时,就越来越讨厌这种的声音了。
此时,那个声音有响了起来。
我得操操纵席——银色的操纵装置静止在火星赤道上空两千米处。
我的四肢都被装置固定了。
从高高的上空俯瞰时,能看到一片圆形的地面。
下方的火星大地有点像亚利桑那州,但呈现出比那儿更深的红锈色。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却仍是灰蒙蒙的,白天也是一片昏暗。大概是因为空气过于稀薄的缘故吧。
全方位屏幕的属性显示窗口变成了“UNDERANEXAMINATION”的红色文字。
这是一次测试。
里希提亚号静止在行星遥远上空的卫星轨道上,以地上为基准的话应该是正上方。那些大人物们估计都在注视着我,为我打分吧。
耳边仍残留有讨厌的声响,我操纵着机体滑翔在空中。
全力移动着。
若不移动的话就会成为活耙子。
之后,我胡乱地急剧调转方向,绕直角拐弯,或者是逆行飞翔。因为惯性处理器仍在工作,所以能够顺利进行此类动作。如果它出现了故障,我大概会因为重力而死掉吧。
我一边操纵着追迹者呈Z字形轨迹飞翔,一边朝上下左右张望,匆忙地寻找目标机体。虽然自动搜索敌人系统也在运行,但从一个月前我便察觉到了,自己搜索的话反应会更快。
突然感觉有盏微弱的光芒进入了视野。
我并没有打算将其仔细看清楚,只是心想,找到了!正在这时,紧急警告音响起,能量炮弹向我发射过来,但没有击中我。
因为那时我已经急转弯,并发出了攻击命令。
当那讨厌的声音响起时,我便会与之前的自己判若两人,变得十分敏锐。
我身后发出了6枚诱导弹,它们像猎犬一般托着长长的烟尾,开始自由地追击目标机体。
目标也消除了惯性,和我一样呈字形轨迹飞翔,想要甩掉诱导弹。诱导弹一边调整方向,一边纠缠不休的追了过去。这时我终于看清了目标机体的形状。有点像三角形,跟乌贼一样,速度很快,恐怕诱导弹很难追上。
我从地表方向绕了个大弯,转到了乌贼的回避路线上。
乌贼正加速准备甩掉身后的诱导弹。我操纵追迹者举起右手,对准它的脑袋扣下了手腕上的加农炮扳机。考虑到乌贼的速度和炮弹的速度以及两者之间的距离这些因素,我将炮弹“设置”在乌贼将要飞过来的地方。
我没去确认有没有击中它。
不管是去搜索下一架敌机,还是万一打偏时飞向了其它方向,反正我都不能待在原地不动。
不过,应该还是击中了吧。
当我转换到随机飞行模式时,机械告诉我敌机已被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