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队之后又再次消失了踪影。似乎只能这样描述了。
这一事件被称为塔尔西安血战。血战发生之后,塔尔西斯人便没有了丝毫踪迹。
但是,他们不知道又会在何时袭击某个地方……各国都开始部署对付宇宙人的军备,联合国也成立了防备塔尔西安的宇宙军……教科书上这样记载的。
不过,或许时塞翁失马因祸得福,塔尔西斯遗迹中竟沉眠着极为先进的科学技术。
那艘白色的宇宙飞船里希提亚号和追迹者机器人(好像时叫格斗宇宙战斗机)正是采用塔尔西安的技术建造的,目的是为了迎接与塔尔西安的战斗。
地球计划从2047年,派出4艘宇宙飞船和288架追迹者到宇宙,花上一年时间绕太阳系所有行星一周,去调查是否还存在塔尔西斯人的遗迹或基地。
而我正是这一计划在平民中选拔出的驾驶员。
4短信
到了第二学期,我忙于调查队的辅导班啊会议啊之类的事情,很难抽身去趟学校,12月中旬,我连毕业典礼都无法参加,就离开了日本。
但在手续上,我已经初中毕业了。
然后,为了学习追迹者的操纵方法,训练开始了。
总感觉它的控制装置,也就事操纵席的形状又点像以前的赛车。
操纵席浮在圆溜溜的球状空间里。球状内部全部安装又屏幕,我的追迹者所看到的周围景色全都投射在上面。如果忘记这些画面的话,或许会感觉自己仿佛正坐在操纵席上飘浮在广袤的宇宙中吧。此外,第一次来到宇宙时,我有种赤裸裸地被放逐到漆黑世界中的感觉,很是让人害怕。
不过操纵倒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虽然以备万一,我也学会了手动操纵,但基本上只要想像一下这样“这样动”,追迹者就会自动采取相同的动作。这些好像也是塔尔西斯遗迹的技术,不过也有些人似乎在体质上就能与机械同步,而有些人则不能。
因为有惯性控制,所以乘坐上去感觉倒也不坏,而且坐上去不会头晕,我想,如果只是开动这玩意的话,估计连小孩子都会。
但是,难点在于“把握空间”。
追迹者可以在天空中飞翔,但它并不只是能飞翔。人和车都只能在平面上运动,而追迹者则不同,它能控制重力,自由飞往不同的方向,甚至能倒立飞翔,或是将双足伸向前方飞翔。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就很容易造成头脑一片混乱,分不清上下前后,甚至不像飞机那样,重力的方向始终是下方。
我的工作就是在这一条件下寻找出同样飞翔在天空某出的目标,并将其消灭。想想这一切,还真是累人呢。
我借助手机短信,向阿升诉说这些事情。
因为费用和时差的关系,同国际电话还是有点困难的,但短信的话,一瞬间就能传送过去了。这让我很开心。
我可以自由地发送短信。尽管在形式上我也是联合国军队的一员,但并没有执行什么需要保密的事项,连每天在亚利桑那州的巴林杰陨石坑进行的步行训练都能自由地写下来。
不过也说不定会有人在暗地里进行了检查,将不允许泄露的事项重新改写过了,但我感觉,至少我想述说给阿升听的事情还是送达了出去。比如说,亚利桑那的景色之类的。
我想,所谓的“荒野”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这点我在美国的中部已经切身体会到了。
没有高山,没有森林,更没有街道。孤零零地伫立在这一场所,我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在日本境内,如果不是在北海道的话,完全无法想像这一景色,一切彷佛虚构的一般。
我驾驶着追迹嗻,在位于这儿的巴林杰陨石坑的浅湾边缘进行攀岩训练。
我把手机带到了驾驶舱中,每天都给阿升发短信,有时在训练中也会发。若是聊得起劲了,三言两语得短信一天足足要发50来条。
说起来,在日本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短信的习惯呢,感觉真不可思议啊。
短信像是交换了彼此的心情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无法相见,却感觉阿升比以前更近了。
【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很惊讶。为什么美加子被选中了呢。】
他曾发过这样一条短信。
互发短信以来,他开始叫我“美加子”,而不是“长峰”了。我暗暗地感觉开心。此时,阿升的短信又来了。
【美加子,还好吗?】
上面如是写着。虽然感觉又点难为情,但很温暖。
以什么为基准选择刻意驾驶追迹者的人,这点完全是一个谜团,即使只是选拔成员都让人觉得很诧异。
我所在的美军基地中有50来个追迹者的选拔成员,虽然都在接受训练,但所有人都是从平民中选拔出来的信任。最小的和我一样5岁,最大的30岁左右,男女都有。不过没有一个人感觉有军人的气质。
我们也没有分发军服之类的东西,都穿着自己的衣服。
会操纵追迹者的教官有两人,不过他们说自己也不是军人。为什么不让飞机机师来操纵呢?
一切都是个迷。
我对阿升如此回复道。
【朋友擅自把我的报名表寄了过去】
我也只能这样跟他说。
【那不是笨蛋吗?】他回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