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头发都要好好帮她
整理一下。
虽然太过担心而很想提醒些什么,但还是努力把这股念头压抑下来。“我买了很棒的芦
笋哟!”艾玛装出开朗的口气说:“而且价钱很便宜,因为这阵子老是吃布丁,所以想说做
点夫人您喜欢吃的美味吐司……”
严厉的语调像是要指责艾玛的快活,凯莉,史东纳开口:
“琼斯父子他们好像要来探病呢……”
星星的光芒照耀在大地,
当它的眼泪覆盖整个天空时,
是否就是造物主在对你微笑说好呢?
他创造了小羊,而且是否也创造了你?
老虎啊!在夜晚的森林中,
熊熊燃烧的老虎啊!
是不是不知死亡为何物的手、眼,
创造你这身骇人的匀称?(注20)
※注20:引自《老虎》(TheTyger)威廉·市莱克《英国名诗选》平井正穗编,岩波文库出版。本书引用的是诗的前半部分。
Whenthestarsthrewdowntheirspears,
Andwateredheavenwiththeirtears,
Didhesmilehisworktosee?
DidhewhomadetheLambmakethee?
Tyger!Tyger!burningbright,
Intheforestsofthenight,
Whatimmortalhandoreye,
Dareframethyfearfulsymmetry?
久违的前雇主来访之前,女主人要艾玛把这间陋屋彻底地打扫一次,也仔细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除了清洁身体、梳好头发,还在脸颊与嘴唇画上淡妆,手腕内侧也抹上了香水。虽然看起来只是朴素的家居服,其实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货,耳朵、脖子、手指没有配戴任何首饰,只有插在发上的发梳画龙点睛似地镶着宝石。
艾玛站在窗边等待着。因为马车提早两分钟抵达巷子,她于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通知女主人。
等到这对父子前来敲门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对艾玛来说,这是第一次见到琼斯先生……也就是威廉的父亲。身高比威廉矮个半英吋,但是肩膀和胸膛都厚出许多,以前应该是很结实的肌肉,现在从肚子和臀部可以看出有中年发福的迹象,不过整体而言是个打扮得体、富裕的绅士。
真是位架式十足的父亲,艾玛心想。
从抬头挺胸、根本不把下女放在眼里的绅士手中,无言地接过外套与手套,有那么一会儿,虽然感觉威廉趁着父亲不注意时,欲言又止似地看着自己,但还是恭敬地低着头视而不见。虽然内心感到煎熬,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场地这么小,不要说交谈了,就连以眼神示意都可能都逃不过其他人的眼睛。
引导客人进入客厅。
“欢迎大驾光临,真没想到两位会亲自光临寒舍。”女主人坐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张开双手表示欢迎。“请原谅我只能坐在椅子上。”
“当然无妨,史东纳夫人。”
李察·琼斯露出连一丝暖意也没有的笑容,在不失礼的原则下,以最短的时问握了夫人的手,随即放开。凯莉感觉他的手像是充满过人精力似的温热,而且很湿润,让她产生-股冲动,很想用裙子把被别人汗水濡湿的手擦干。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琼斯先生,您还是一点都没变。”
“您也是啊,听说您跌倒了才急忙跑来探望您,意外的是,您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呢。”
“让您大失所望了吧?其实我只是脚痛而已,没想到还要劳动您这种大忙人,来看我这只脚都已经进棺材的老太婆,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哈哈哈,您还真是会说笑话啊,您身体之硬朗,连鬼神都避之唯恐不及。”
双方一来一往,表面虽然说得客气,但句句分明是话里藏刀,艾玛看到威廉脸上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神色。
就算和自己无关,对一向讨厌争执的威廉来说,应该从小就常常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两人的唇枪舌战吧?要是自己成了话题中的人物,恐怕就更加坐立难安了。
“好像我这个不成材的儿子最近常叨扰贵府……他做事没个准,要嘛很久都不来,要想来嘛,就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简直还像个小孩,太不成体统了!想必他当年一定是个让您头痛的问题学生。”
“哪儿的话,没这回事。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只是注意力不容易集中。”
“听您这么说我就宽心多了。这孩子明明是男人,但是个性有些不切实际,可能是像我太太吧,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
准备茶点的同时,艾玛迅速地瞥了一眼,看到威廉僵硬的坐在一张看不到两人视线交会的椅子上,脸上一副谁来救救我的表情。
“我虽然常常念他,但他好像没有这个自觉。”
“因为还年轻呀,这也是急不来的吧。”
李察突然伸出手腕,从悄悄走近的艾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