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零点就是最终期限,我只要等到接近这个时间的时候,再带这个孩子像昨天一样前往旧校舍就可以了。所以,在那之前,我决定还是在自己的房问里头等待。
……没想到却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那孩子——居然不在房问里。
「哎呀!咦?啊……哦……」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居然把别人托付给我、绝对不可以弄丢的重要物品遗失了!「哥、哥哥——!」我连忙跑向人在客厅的哥哥面前。那孩子并不会因为有自己的想法而去做什麽事。所以如果不在的话,就表示是有什麽人把她给带走了……而这个家里除了我以外的什麽人不就是……
「那孩子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把她吃掉了?藏起来了?卖掉了?还是拿去当活祭口叩了呢?总之,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哥哥以一副吃惊而又带着怒气的表情望着我。看来是因为我太过焦急的缘故,才会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想说的到底是什麽呀?笨蛋!」「不是我想说什麽啦!你到底把那孩子藏到哪里去了?」「那孩子?藏到哪里去?」这并不是演技,而是非常普通的反应。哥哥虽然是一个冷漠的人,却不像丽华学姊那样,是一个精于说谎的人。如果这样的哥哥做出如此的反应,那就表示……「……不是哥哥做的吗?」「做了什麽?」他的表情中还是带有一点愤怒,我想应该是因为我还没有仔细地说明事情的状况,所以他才显得有些焦躁的缘故吧!
我在对哥哥说明所有的事情之后,又再次向他询问那孩子的所在。
「我怎麽可能会知道!对那种东西,难道我非得要做什麽事不可吗?」
这麽说也对,他说得的确没有错。
为什麽哥哥一定要把那孩子藏起来才行呢!这麽一来,犯人就不是哥哥了……
「那麽,她会到哪里去呢?」
「谁知道!」
冷漠的回答——来拜托哥哥的我真的跟个笨蛋没什麽两样。
令人不愉快的冷汗从我的背后流下,看来我真的在最糟糕的时间点上,做了最不应该做的蠢事。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不管蓬莱学姊想要怎麽做,只要没有那孩子,结果就不可能会改变。这不是夸大其词,那孩子的存在就如同是拯救这个世界的最后关键一般。
而我居然……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搞丢了。
我该怎麽办?总之,现在得先把她找出来才行……
我努力思考着那孩子可能会去的地方,并没有办法立刻得到什麽有力的答案。
要怎麽样才能够读取到那个什麽都没在想的孩子脑中的思考模式呢?明明就不存在的问题,为什麽现在却必须要去寻找答案?要乱来应该也有一个限度才对。
首先,先深呼吸一下,如果不能冷静下来,就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我在做了两、三次深呼吸之后,才终于能够冷静地开始展开思考。
那孩子并不会因为自我有所考量而展开行动。如果有什麽人给予指示的话,她就会乖乖地听从。所以,如果要诱拐她的话,确实不困难。如此一来,他应该就是被拐走的吧?只不过,到底是谁拐走她的呢?
目前知道那孩子在我的保护下的,总共只有三个人,就是哥哥、小三学长和蓬莱学姊。其中,如果把哥哥屏除在外的话,剩下来的就是小三学长和蓬莱学姊。在这样的前提之下,犯人一定就是这两人其中之一了……
可是,这两个人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小三学长已经说过他不会加以千涉:而蓬莱学姊则是拜托我把那孩子藏到最后一刻为止……我不认为这两个人会在这种时候,做出把那孩子藏起来的事情。
「……」
我以连我自己都戚到吃惊的速度不断进行着推理。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我因混乱和焦急达到顶点,如今毫无理由地开始动来动去。
如果停下来,我想我应该会哭出来吧。总之,现在如果不动一动的话,我将会被这样的压力所击溃。
「你这样看了真的很烦耶,不要动来动去啦!」
我现在只能无视于哥哥所说的话了。
就像是被关在栅栏里头的动物一般,我在客厅里头走来走去。或许是因为太过焦急的缘故吧,我的脚居然拐了一下而跌了下去。
「奸痛!」
我的膝盖用力撞了一下……为什麽我会发生这种事呢?
我停了下来,正想要轻抚被用力撞上的膝盖时,我听到哥哥叹了一口气:
「你也稍微用点脑袋吧,笨蛋!」
「不、不要叫我笨蛋啦!」
「还说你不是笨蛋!既然没有任何人靠近那个东西的话,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怎麽个呼之欲出法?」
「当然是她自己藏起来的呀!」
「自己藏起来……不会吧?那孩子并不是这样的小孩呀!」「当你发现那个东西的时候,它不就是藏起来的吗?」
「啊……」
这麽说来倒是没有错。
虽然并不是说隐藏得非常好,但是那个孩子就这麽一个人待在没有人会去的教室里头……这不就是意图尽量不让别人看到吗?虽然作法有一点粗糙,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