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班上所有的人,提心吊胆地望着御门老师。
在突然朝着学生的脖子插进针头的校医面前,大概也不会有心情依然开朗的学生存在。
「那、那是什么药?」
春菜提心吊胆地问。
「是解毒剂哟~~」
小静以轻松的口吻回答。
「呼~~」
四周响起一片安心的叹息声。
「虽然会让人陷入昏睡,不过等到她醒过来大概就恢复原状了。」
教室内冻结的空气稍微缓和了些。
「太、太好了。」
感到高兴的只有春菜她们那些女学生,男学生们则是一直窃窃私语。
「变回原来的古手川啊……虽然刚才那样有点恐怖,不过还满可惜的。」
「刚才的古手川真的很可爱啊。」
「你刚有看到古手川的胸罩吗?」
「没有,实在太可惜了!」
春菜觉得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地喊:
「不、不要再说了!」
平日拘谨优雅的班长,突然大声喝止,让班上男生全都沉默下来。
「古手川同学一定觉得很难为情。所以说,所以说,请大家忘掉这件事吧!」
御门老师把手伸向小静。
小静心里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递上了针筒。
「西连寺同学说得很对哦。所谓的好男人,就是在女性感到难为情的时候,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御门老师把针筒高高举起,用手指按下活塞。
针筒闪闪发光的细长的针尖,咻的一声喷出液体,在空中画出一道轨迹。
教室安静了下来——
男学生们眼神恐惧地别过了头,女生们露出暧昧的笑容全身僵硬。
小静拾起唯脱下的制服,整齐摺好放在桌上。
「要忘得一干二净哦?」
御门老师用指头回转针筒。
宛如技术高超的神枪手,手指穿过扳机旋转手枪的动作。
她的表演就好像在说:我随时都会开枪哦!
简单的说这就是威胁。
「好不好啊,结城同学?」
突然被要求回答的梨斗,小心翼翼地点头同意。
「快去念书吧,现在是上课时间哦。小静也是,快回去上课吧。」
「好~~我马上回去~~」
御门老师离开了教室之后,香水与消毒水的气味也随之褪去。在小静跟着校医身后关门之后,教室里的紧绷气氛,顿时和缓了下来。
「太、太可怕了。」
「我差点尿出来了。」
「你也太低级了……」
「来、来念书吧。」
「没、没错,现在是自习时间。不用功不行……」
「嗯。」
每个人都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或是从桌子里拿出习题,面向桌子开始用功。
教室里只剩下用铅笔在笔记本上写字的声响。
在宛如段考期间的紧张气氛当中,只有唯一个人面露幸福的表情,发出均匀的鼾声。
☆
「嗯……」
唯缓缓地醒了过来。
——感觉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
做了一场自己性格大变,在大家面前卖弄风骚,全身脱到只剩内衣的梦。
仿佛还记得身为班长的春菜,拚命对同学们大喊不要看。
——咦咦?手不能动。怎么回事?
唯发现自己被黑布层层裹起。
——这不是梦?
脸部倏地刷红。
——现、现在几点了?
讲台上方的时钟,指在自习时间正好结束的时刻。
「唉呀~~!」
唯想用双手遮脸,手却动弹不得。
唯维持着窗帘寿司卷的状态,跌跌撞撞地从教室冲到走廊,一路向更衣室狂奔。
「唯~~!你忘了制服~~」
菈菈的声音从她背后追上,然而因为害羞与疑惑而陷入恐慌的唯,没有办法停下脚步。
突然间,她发现到厕所比更衣室近,于是奔进女厕里面。窗帘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