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如此。
红想起了少年坐在货柜后面时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曾经看过同样的眼神，现在他总算搞懂了那是谁的眼神。
「……红学长？」
坐在前座上的茜一脸担心的表情望着红。
「你还好吗？」
「咦？」
「你的眼睛……流出眼泪了耶？」
伸手摸摸脸颊，一滴眼泪已经流到了脸上。
看样子自己的心确实有着些许动摇。
「啊……不知道是不是在隧道里被烟熏太久了……」
「等到了过夜的地方，我们就去买眼药水吧。」
茜露出放心的笑容。
红也对前座回以微笑。
记忆中的那名女子，脸上始终有着温和的微笑。
每当红觉得难过时，都看得到她的微笑。
曾几何时，红也学会了笑。
然而她再也不会微笑了。
只有在红的记忆中例外——
3
一群小孩走在路上。
他们是放学回家的国小生。
每个人背上背着书包，跟身边的朋友聊得非常开心。
无数的笑容。
其中混进了唯一一个不同质的存在。
其他人都背着黑色书包，就只有这名少年背着一个大木盒。
是升之介。
走在他周围的孩子们，脸上都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唯独升之介一脸无聊的表情走在路上，仿佛对所有事物失去热情，跟周围格格不入。
「喂，你看那小子。」
其中一名孩子注意到了升之介。
他指着升之介，跟朋友讲了几句悄悄话，接着两人笑了笑。对升之介的兴趣，转眼间就感染了整群孩子。
「盒子！」
走在升之介旁边的小孩笑着这么说。
但升之介仍然面无表情地继续行走。
「盒子！不要装作没听见！」
孩子们大声喊他。
由于身边围的全是自己人，让他们胆子大了起来。
「你为什么没有书包？你家一定很穷吧！」
「这小子是穷光蛋。」
他们围在升之介旁边边走边闹。
但升之介却不理不睬，继续行走。
结果其中一名孩子，就挡在升之介的去路上。
「喂，这个盒子里装了什么？」
「……」
由于被人正面挡住，升之介终于停下脚步。
他以冰冷的眼神看了看站在眼前这个身高颇高的小孩。
「我问你，这里面装了什么？告诉我嘛。是青菜吗？一定就是青菜吧？」
「青菜！青菜！」
孩子们跟着起哄。
处于这样的情势，升之介无言地呆站在原地。
「你就打开这盒子给我们看看啊！」
其中一个小孩把手伸向了升之介背后的盒子。
升之介瞪了他一眼。
小孩的手停住了。
「小心我杀了你。」
升之介以充满压迫感的嗓音这么宣告。
眼神简直就像准备吃掉猎物的猛兽。
「呜……呜呜！」
被升之介瞪视的小孩呆呆站在原地，开始流眼泪。
想必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强烈的杀意，甚至觉得自己就要被吃掉了。
「这……这小子只不过是个盒子，竟然这么嚣张！」
「看我的！」
站在升之介背后的小孩，朝他背后的盒子踹了一脚。
升之介往前一跌，单膝跪在地上。
他一直小心带在身上的小盒子从身上掉了下去。
「啊……！」
「嗯？」
一个站在升之介前面的小孩，捡起了滚到他脚边的小盒子。
拿起它不停打量。
「这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