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土偶那种稳定的灵魂灵力,也不像灵子力武器那样空空如也的。就是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
早苗感到非常困惑,她无法很好地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因为她感觉到的是那种不像生物那样有着丰富情感的灵力波动,也不是灵子力兵器那种处于灵力高但感情为零的状态。硬要说的话,可能和之前灰色骑士召唤出来用于攻击的灰色团块很接近。但又感觉不到那么强的灵力,而且数量还特别多,与灰色团块完全是两码事。
『让大家也能看到『早苗酱』所感觉到的不就好了吗』
「要怎么做?」
『要这样做』
替苦苦用语言解释的『早苗酱』提出解决办法的是『早苗同学』。她以灵魂出窍的方式站在『早苗酱』的旁边,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额头上。随后她和『早苗酱』额头上的紫色剑徽开始闪烁,激活了席格那汀与萨格拉丁的联系。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为此孝太郎他们也终于明白了早苗刚才所描述的感觉。确实如她所说,有什么不明的东西正在不断蠕动着。这让孝太郎他们感到非常的恶心。
「难道是!?」
就在此刻绮丽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骤变。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象到的这事情,只有她有了头绪。
「可蓝殿下,将探测器发射到在这个地方去!!」
「我知道了!」
虽然可蓝也不知道自己感受到的是什么东西。但从绮丽华焦急的样子中,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严重性,于是迅速按下发射按钮,将『胧月』上的探测器发射向绮丽华指着的方向。探测器原本就是为了能在宇宙中自由使用而研发出来的,所以即使在高温的化学火灾中也能正常工作一段时间。
「唔诶诶诶诶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太恶心了?!」
探测器很快发就将拍摄到的影像资料传输了过来。由莉佳看到三维屏幕上的画面,脸色铁青的惨叫一声。屏幕上所映出的是一处蓄满了异常浑浊的水的贮水池。因为周围在熊熊燃烧着,并不能看清其颜色。但最明显的是,贮水池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泳。狗、马、猴子、牛,甚至还有人。而且还不止如此,其内部的生物种类极其繁多。事实上它们的下面只是平坦的地板,所以那些东西并不是真的在游泳。那只是它们堆积在了水洼的表面不断蠕动着,就好像是在游泳的样子。实际上它们是一体的。不管换做是谁,都会产生生理上的不适。
「果然是这样……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劳尔昆!」
平时很少表现出强烈情绪的绮丽华,此时却明显地表现出了愤怒的情绪。因为绮丽华知道这坨东西是什么。也意味着她不祥的预感是正确的。
「绮丽华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制造灵力电容器和电池时产生的废弃物!」
砰
绮丽华怒气冲冲地一拳打在一旁的墙壁上。绮丽华是真的生气了。她上一次如此愤怒是何时已经不重要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绝不能容忍的事情现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而且,他们还用活生生的动物来当灵力充能的祭品!甚至连人都不放过!」
「你说什么!?」
这时孝太郎终于开始明白绮丽华生气的原因了。那个连是否被称为生命都不确定的东西,居然是制作灵力武器时所产生的废弃物。
「在提炼矿石的过程中,如果只提炼其内部的正灵力,那就必然会留下相应的负灵力。而他们处理负灵力的办法就是将负灵力储存进那些死去的生物内,并且放任不管!最终诞生的便是眼前的这个!」
灵力有正负两种性质。生物所散发出的是正灵力、而死灵与不死者散发出则是负灵力。其中人类最容易使用的便是正灵力。灵子力技术的电容器和电池都具有储存正灵力的功能,而为了制作储存器则需要一种蕴含着灵力的矿石。但这种矿石的内部,正负两种灵力几乎均等地混合在了一起。也因此两种灵力互相抵消,导致无法直接拿来储存灵力。于是为了能够单独储存一种灵力,矿石就必须先经过提炼,分离出其内部蕴含的正负两种灵力。如果只单独将正灵力提纯,那便会产生负灵力与杂质混合在一起的废弃物。按照大地之民的正常的制作流程,废弃物会被无害化处理。大致来说,就是用热量和灵力持续施压,将负灵力分解。但是劳尔昆一派没有这么做。因为处理废弃物所需要的设施的规模相当的大,所以考虑到成本和时间,暂时搁置了处理流程的进行。其结果便是,这些含有负灵力的废弃物和其他的废弃物一起被丢弃在了贮水池内。而这个『其他的废弃物』也是个问题。
制造出来的灵子力电池哪怕是放着不管,也会自己储存周围的灵力,不过非常缓慢就是了。所以一般都是由灵能力者直接向电池内灌注灵力,或者是使用建造在灵力含量丰富的地方的祭坛——充灵器来为电池积攒灵力。顺带一提,大地之民会盯上106号房也是出于这个理由。但是作为矿山行星的伊科莱恩星,并没有多少灵力丰富的土地。当然如果硬找的话,还是能发现一两处的,不过也正是因为数量稀少,所以很容易被敌方的灵能力者——在这种情况下便是早苗她们——发现。于是,劳尔昆一派便用活生生的动物作为祭品,将其生命力转为灵力储存进灵力电池之中。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都有生物死亡,所以这种将生物作为祭品的灵力充能方式,就连早苗她们也都很难发现。而那些生物的尸体也正是『其他的废弃物』之一。
若是要说世上有什么东西的相性极差,那肯定没有什么东西是比储存着负灵力的杂质和死尸的相性更差了吧。因为尸体本就会散发出负灵力,所以当尸体被作为废弃物,与原本就被丢弃的只蕴含负灵力的杂质丢放在一起时,该处的负灵力必定会因过量而溢出,将死尸变成不死者。或者单纯因为压力的上升从而将贮水池破坏。也就是说,工厂的爆炸是由于内部储存的负灵力达到极限而引起的。
「也就是说,他们把会制造出怪物的废弃物直接丢弃不管了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