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贤治事件中遇到孝太郎等人之后,纳尔法就经常出现在在孝太郎等人面前。目的主要是拍摄孝太郎以及佛德赛众人的画面。为了解释孝太郎等人的行为,她也拍摄了介绍日本文化的影片。这就跟来自国外的旅行者为本国人民拍摄影片是一样的道理。
咚!
「好痛~~」
纳尔法一边摄影一边往后移动,结果后脑勺一不小心撞上电线杆。孝太郎见状,连忙跑了过去。
「没、没事吧?好大的声音。」
「我没事,孝太郎大人。我从小就是笨手笨脚的人,经常撞到各式各样的东西,所以早就习惯了。」
「嗯……也是,你还是拿着相机继续拍摄,看起来应该没问题才对。」
「嗯!」
纳尔法的摄影并没有什么问题。班上同学都认为这是佛德赛人替佛德赛人拍摄影片、向本国人民报告现况。至于孝太郎也一起入镜,纯粹因为他是其他人的朋友。
「提亚大人、露丝大人,请看这边!」
「嗯……喂喂喂!?」
「将军大人!!」
「我知道!」
叽叽叽叽——!
『你这笨蛋!!』
「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你、你也稍微看看四周吧!!你差点就没命了喔!?」
「对、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
「……在你没命之前,我看我们的心跳会先停止。」
真正的问题在于纳尔法频频陷入险境,害得被拍摄的孝太郎等人完全闲不下来。像刚刚那样差点被车撞到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孝太郎的语气也愈加严峻。纳尔法真的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或许我没资格批评,不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比我危险的人物。」
「嗯,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不过我也有同感。」
「由莉佳,现在你总该明白我们看着你的时候,是怎样的感觉了吧?」
「非常明白,真希。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心情。」
「……我们现在还是很不放心。」
「咦?真的吗?」
一如由莉佳有所自觉的事实,纳尔法的危险程度远远胜过由莉佳。由莉佳是属于主动招来不幸的类型,纳尔法则完全不把周遭的环境看在眼里。假设两人的面前有个大洞,由莉佳还是会试图闪躲,结果绊到小石头摔倒在地,纳尔法则是会完全没注意到,直接摔进洞里。纳尔法是个天然的危险少女。
「晴海,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了。」
「资料上面写了什么吗?」
「她是超级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媒体大亨玛斯蒂尔经济日报社现任社长的孙女。」
「所以过去她的人身安全……?」
「全都是由身边的人完美守护。」
「而且印象中,她的哥哥是个优秀的记者……」
「简而言之,就跟初识时的可蓝一样,她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温室花朵。」
「真是的,贝德利欧!怎么又把人家拱出来了!……嗯,虽然方向有些不同,不过的确是这样。」
从小就是个千金小姐的纳尔法一直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结果变成了欠缺危机意识的少女。身边的人也因此感到不妙,所以才会借由得到前往地球的大好机会,促使纳尔法独立自主——听到可蓝的描述之后,孝太郎浮现这种想法。
就在孝太郎等人为了莽撞的纳尔法大伤脑筋的时候,独自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奇莉华也为了全新涌现的难题而烦恼。
——自从四月六日之后,我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奇莉华从书包拿出一封信,这封信就是让奇莉华陷入烦恼的元凶。困扰奇莉华的原因很快便明了了——那封信是她寄给自己的。
奇莉华在昨天收到了这封信。信封上面贴着指定投递日的贴纸,邮戳是六日。考量日本的邮政系统,应该是五日晚上以后投递的。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奇莉华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收信人的名字是自己的笔迹。奇莉华不记得自己写过这封信,更没有投递信件的印象,却收到自己写给自己的信。这显然有某种复杂的原因,而且还避免了可能会被忽略的方式——留下备忘录,一定有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只能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于是奇莉华带着不解的心情拆开信封。
信封里面有一张便条纸,以及另一个更小的信封。便条纸上面的字迹果然出自自己的手,内容则是孝太郎和三坪房间所有少女的记忆,在四月五日的深夜稍稍改变了。改变记忆的理由是为了让大家过得更愉快,并非有什么坏事。小信封里则记录了记忆被改变之前的事实、被改变的部分,以及恢复原本记忆的方法。最后还写到,这封信是为了因应紧急状况特别留下来的,所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只有在真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能打开来看。
奇莉华读到最后,很想无视便条纸的指示,直接打开小信封一探究竟。这么做可以降低风险,而且不管里面写了什么,只要把真相留在心中就好。不过这毕竟是自己写下的指示,而且为了阻止自己这么做,信中还特别写了备注。便条纸最后一行字,正是孝太郎的笔迹。
『附注:如果你在非紧急情况下打开小信封,我就要收回甲虫王者卡,把首饰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