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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的房子喔!小夜子的爸妈是有钱人呀!」
「不是,这是爹地买给我的。」
那句话听起来很明显指的不是血亲,让遥吃了一惊。小夜子轻笑出声。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听到什么都会马上当真的样子。如果是我,就不会这样了。」
小夜子笑完後,立刻露出严肃的表情。
「我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家,而爸爸和哥哥都在几年前去世了。」
「果然还是在……」
就算不必清楚说出姆大战这名词,大家也能意会。遥和小夜子都属於这样的世代。
「不是的,是在姆大战之前不久……以前身为研究者的父亲留了一些遗产给我。」
小夜子寂寞地微笑了。带著水气的风吹过遥的心中。
「足这样吗……我们家的父亲是死在姆大战里,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
「真羡慕你。」
小夜子的眼眸闪烁著悲伤的光芒。她的父亲与哥哥已经去世应该是真的吧!不过,是否留下遗产就不知道了。或许这个房子真的是「爹地:贝给她的。
「我不是找你来谈这种消沉的话题啦!」
小夜子开朗地这么说,接著摇摇头。
「我们再多喝一点吧!」
接下来她们拿起司当下酒菜,暍著美味的红酒,聊起大学里的事,还有偶像团体等等无聊的话题。
「对了,你觉得如尺怎么样?」
小夜子先开口试探。
「什么怎么样,没什么呀!他的年纪比我们大吧?」
「哎呀,那个人和我们同年呢!」
「因为小夜子和他说话时很恭敬,我还以为他一定是二年级或三年级的学生。」
「那个人很特别。他的头脑非常好,就连教授都对他另眼相看,从高中就能进出我们学校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他很客气。」
「原来如此。」
他的头脑那么好呀……才想到一半,遥慌忙否定这个念头。像小夜子这样艳丽的女生比较适合那种人。像自己这种类型的女生,和幸治那型的比较相配吧!
「你觉得呢?你既然会这样问我,难不成你喜欢他?」
遥一发问,小夜子突然吃惊得睁大眼睛。她接下来微微点头的模样,带著从平常的小夜子身上几乎无法想像的少女娇态。对於操纵男生已经习以为常的她,好像也会真心地喜欢上别人。
「没问题的。你看,幸治已经把我订走罗!」
遥对小夜子露出笑容。她不可能喜欢上会使她想起绫人的人。小夜子也好像安心点地笑了起来。
而那个幸治,就和外表一样是个轻浮的家伙。虽然他们曾好几次一起去看电影、吃过
饭,遥却一点都不觉得心动。该怎么说呢,遥感到体内深处依然是乾涸的。然而幸治却会握她的手、搂她的肩,马上就要求肉体上的接触。虽然还不到厌恶的程度,不过遥确实没有心动的感觉——
也许还是不行。
尽管遥一度曾下定决心踏出新的一步,但是残留在东京的思念还是占据了很大的份量。她大概没办法和幸治顺利交往吧!虽然如此,遥却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件事。
正当遥想著该怎么做,不知不觉感到气馁时,她发觉幸治正从校园另一头定来。虽然没有逃跑的必要,遥却自然地走进附近的教室里。
「你不是说你再也不会来了吗?」
遥回过头去,如月就在阶梯教室下面。这里是她与他第一次相遇的教室。树就和那时候一样,坐在钢琴前面。
「我是没有这个打算。」
遥想要走出教室,但是如果现在出去,也许会和幸治撞个正著。她想出去却出不去,只得无可奈何地看向树。他依然露出哀伤的眼神,嘴角带著微笑。
「过来这里。」
遥的脚依照他的话擅自走下阶梯,然後在最前排可以看见钢琴的座位上坐下。
「我来弹《卡吞的命运》吧?」
「不用了。」
「因为这是你以前喜欢的人喜欢的曲子吗?」
「思!」
「你们分手了?」
「……他人在东」尿。」
平常根本没办法像这样轻易说出来,这时话语却极为自然地从她口中倾泄而出。
「是吗?我的哥哥也在东京……」
咦?遥看著树。这个人也失去了挚爱的人。他们所爱的人就待在也许并非永远,但接近永远之久的时间彼端。遥感到胸中深处变得湿润,泪水溢出眼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这种话,一不小心……」
当她慌忙在书包里寻找手帕时,他将手帕递了过来。树露出微笑。遥轻声道谢後,用手帕擦去泪水。他的手帕散发出洗衣精清洁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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