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八云:「是呀!」
我:「骗人。」
八云、金:「!」
我:「总一,你是个胆小鬼。现在暧昧不明的关系,对你来说是最棒的关系。要是让关系明确化,如果产生了裂痕,那就是金的错。」
八云:「妳在说什么呀,久远。」
金:「小总……这是真的吗?」
我:「湖月也是个胆小鬼。自己不作出结论,只会顺从男人的结论。明知道惠会因而哭泣。」
金:「骗人……」
我:「我没有骗人。两位真的很相配,非常相配。总一擅长策划谋略,却不懂得男女之间微妙的关系,湖月虽然对男女问的关系很敏锐,却无法自己下决定。很相配,相配,互相欺骗。自恋,性爱,互相争夺。」
八云:「久远……这么说不是太过分了吗?」
我:「过分?太过火,小聪明,绕圈子。基础,顽固,花谢了。语言连锁着无法分类。意识之流无法中断。」
金:「我不是那种过分的女人。是妳误解了。」
即使说出这种话,也与妳意识里所想的不同我知道。不可以,不可以,会变成灾难的,之前好像也有过这种事,画笔一扫消去了记忆。
接着,我再度乘上意识的水流。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幸福。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眼泪。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我。
然而只有如此,在一切被隐藏时,多乱之地的机会,才能在我这里。翼神世音知晓奉祀,世音悉悉,拉(RAH)耸然。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幸福。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眼泪。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我。
「罗世音观音的社殿,与冲绳的龟甲墓很相似啊!」
「不如说是像九州岛的圆坟吧!」
「圆坟。形状看起来的确很像卵。」
「你知道吗?翔吾。韩语里天空这个词的由来是『巨大的卵』。圆坟会筑成卵形,也有人说是在模仿天空。」
「是谷川健一说的?」
「虽然后来在日本没有留下任何记录,但从来到日本的传教士报告中,也曾提到是牡牛用角把卵顶坏,进而创造出天地的说法。」
「卵、天空与墓。好像三题落语(注6)一样。」
「等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听到了。好像是小孩子的哭声。」
「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幸福。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眼泪。
在记忆之森深处,我寻找着我。
「啊啊,是久远吗?」
称吾为久远,汝是何人?
「妳来做什么?妳喜欢豆泥麻薯对吧?」
那个声音,我曾在哪里听过。那个身影,我曾在哪里见过。不过,那是在什么时候?那是在遥远的时光吗?
「这样好吗?」
「久远会了解的。」
说着:「这样好吗?」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
说「久远会了解的」是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我不知道。
「什么好吗?我也会了解什么?」
左右不对称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妳在说什么?」
「我是卵。我的卵。是你把我的卵拿走的。」
「拿走了妳的卵的……是巴贝姆爵士。」
巴贝姆的名字,又流进我记忆的水流中。
「早安。妳醒了啊,久远。」
和善的话语,和善的声音,和善的面孔。那是虚伪的东西.活生生的麦特撒拉(注7)。卡撒拉撒拉(注8)。不可以。不可以。意识不能待在记忆的水流中,非得回到现在不可。我直直凝视著名叫士郎的男人。
「我说的不是在根来神殿里的卵,而是我小小的卵。」
在根来神殿里的卵?我不知道。尽管不知道,依然零落的话语。零落的话语再也无法拾回。
「妳是指什么?」
「别装傻。你明明知道的。你以我小小的卵做成的东西。」
苦恼在男人的脸上蔓延。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无可奈何的。两个唯一。唯一的两人。」
「别这样责备我。那是在我还有野心时的事了。怀抱着野心,却不知道那会连我的身躯都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