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气呋令我的精神再度活化起来。黏稠的意识滑溜地流了进来。皮肤的皱折一道道愉悦地展开,黏膜的黏性逐渐增加。咕滋咕滋,咕啾咕啾,咕嘟咕嘟,咕嚓咕嚓,咕噜咕噜,咕嗤咕嗤。「咕」这条曲线构成的表象,与那声音带来的感受特性。恐惧死亡的人们,将燃烧的生命奉献给快乐的仪式。释放出的直线思考,承受这些的曲线思考。在隐密的寝居生下的孩于是水蛭子。那孩子被放存苇舟中流走了。(注2)没有被放进苇舟流走的水蛭子。没有出生的水蛭子。水蜂子是惠比须(注:3),是连惠比须也成不了的东西。因为那是基因被操纵的第一代交配种。要沉溺得多深都行,沉溺在背德的喜悦中。要沉溺得多深都行,没有继承我血缘的人们呀!
断章1七森小夜子
哼,这样也算很行吗?
在充满痛苦的几分钟后,一色清醒过来似地轻吐口气,移开了身体。
接着,他露出已经与他无关的表情,看着玻璃窗另一头的久远。.
完事之后,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冷淡?即使我沉浸在余韵中,说了甜蜜的玩笑话,男人却心不在焉。真不傀是以数字支配世界的生物。女人怎么说都是类比的生物呀!痛苦又填满了我的心。
男人依循着欲望,不论在哪都支配着女人。女人既被支配,同时也支配着男人。如果不是这样,谁会喜欢在监控室里做呢?在我们发生关系的时候,昏睡状态中的久远的数据持续冷静地显示着。
「为什么睡美人会一直沉睡?她是什么时候吃下了魔女的毒苹果?」
这是在说我是魔女吗?要是我会做毒苹果,早就做给人吃了。第一个就给你吃。
「最近绫人遭到精神波攻击,是那个余波的影响。」
「是吗?」
一色心不在焉地点头。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多少?即使听到绫人与久远曾经透过翼神世音互相感应,他却一点都不吃惊。在观测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树博士也不觉得惊讶。这两个人到底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呢?
我拿玻璃窗代替镜子涂起口红。在涂上口红的嘴唇彼端,能看见持续沉眠的久远。她的嘴角看起来像在微笑,简直就像在嘲笑我们。
「那孩子也许看到了我们刚才的样子。」
「无所谓,这并不重要,倒是那件事怎么样?」
「你那边才是,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个男人承诺了。承诺了树博士的人身安全,与承认我的立场。还有,久远人身的……
他回以冰冷的一瞥。
「我是个诚实的男人。」
诚实的男人?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你是个不诚实的男人。哎,算了。我很清楚我们是在互相利用。
一色离开后,我立刻来到走廊上。充满那家伙气味的房间,我一刻都不想待。
这是我的失算。
遥在那里。真是的,为什么这时她会在这种地方?还拿着花,是要来探望久远的吗?还真温柔啊!
因为没想到这种时间会有人来——要是想到的话,我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才会毫无防备地边弄着头发,边跟着男人后头走出来。这样一来,不会想象到那方面去的,就只剩下笨蛋跟圣人啦!
如今只有突然改变态度了。
「妳有没有多的丝袜?」
被遥误解是无所谓,不过,要是她把这件事拿去对树博士打小报告就麻烦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喔——喔——这可不是像个大人一样摆出担心朋友的表情来了吗?
「有必要告诉妳吗?」
「必要?因为我们是……」
「就算是好朋友,还是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吧?」
妳也有吧!我知道。像这样叮咛过以后,她一定不会说出去吧!因为女人最清楚,女人的报复有多恐怖。
离去的我嘴角还留着微笑。
「是啊……的确如此。」
遥的声音传到我的身后。能让妳说出这种话来,这次是我赢了。
此时,生暖的液体流了下来,看来真的有必要换丝袜了。
断章2海莲娜-巴贝姆
冰冷的房间。不管这座岛上天气有多热,这个房间总是冰冷的。跟房间主人的心一样冷透了。
「进来吧,海莲娜。」
那嗓音虽然温柔,但如蛇般的毒牙潜藏在其中,那弯曲的尖端正扎进我的心。
「在根来神至受到保护的如月久远,发生了情绪上的波动。或许已经接近觉醒的时候了。」
「沉睡的人总会清醒的,海莲娜。」
「我已派出生理调查团队。」
巴贝姆爵士的身躯微微动了动。那个动作……就像在抚摸少女的头。当我这么想时,我看见在爵士身旁,坐在地上读着图画书的少女。那是谁?
「妳是个好孩子,海莲娜。」
宛如从记忆深处涌上的温柔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就像麻痹了一样,变得无法动弹。变得无论是多恐怖的事都能做到。
如月久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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