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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那一天就已经干涸了。
“你学会看乐谱了吗?”
“不,因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想知道的家伙。”
“是吗?”
寂寞的笑容突然浮现在妻子的脸上.
——这是四分音符,这边是……
——拜托别吵,爸爸的工作很忙。
——这边这个叫做二分音符哟!
——都说我要工作了!
我以为只要说有工作,就算是孩子也会闭嘴。就算我忘了结婚纪念日,破坏
了家庭圆满。只要说是工作她们就能完全接受了。因为我是为了家人而作的。为
了家人……结果却是这样。太讽刺了,让我都想笑了。
“功刀先生。”
楼层经理走了过来。
“这是刚才有人送过来的。”
是有点凋谢的花束与玩偶。我打开附上的卡片.上头有孩子气的字。
“女孩子还是该送花吧!司令官。手下代表+1上。”
那个+1,是贰神吧!说什么要送侄儿的礼物,结果嫌拿着多余吗?
手下代表大概是紫东惠。会做出这种事的,除了她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因为
太孩子气了,我不禁苦笑出声。
“你在笑吗?”
“嗯?啊!”
“你终于笑得出来啦……”
我的笑容冻结了。
“没关系,因为我也笑得出来了,虽然我们彼此都花了很多时间.”
“是啊!”
“谁送的?”
“似乎是部下们。”
“我可以看吗?”
真理子将目光落在卡片上。
“这是给妳的花。”
“嗯!”
“有会送花过来的部下,很幸福呀!”
“……或许吧!”
“你渐渐建立起新的人际关系,我也一样。这样就可以了吧!”
“是啊!”
真理子将卡片还给我,提着包包,站起身来。
“该走了,失陪了。”
“真理子。”
我没有回头,妻子也没有回头。
“谢谢妳。”
“再见。”
分开度过的岁月,终于打下了休止符。
真理子还给我的卡片里,夹着一张薄纸。
是离婚协议书。
十五年来,她不答应离婚,以使用功刀的姓氏来责备着我。那都无所谓,因
为那是我的罪。但是,我希望她不要一直被这不祥的姓氏给束缚着,能朝明天走
去。
这点终于做到了.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了。
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样终于解开我心中的枷锁。
谢谢妳。
我将莫顿罗基德含入口中,拥有丰润口感与涩味的液体流入喉中。
2012年产,那孩子死去的年份。
那孩子的时间,还有我的时间,都从那时起就停止了。但是,这葡萄酒却藉
着时间,缓缓地热成了。
汽笛鸣起,马文皮克号缓缓驶入金黄色的港湾。
4
以根来岛的山脉为背景,马文皮克号像在金色水面上滑行般前进着,后头牵
曳着盖在黑影下的海浪。
“司令在跟他的女儿约会吗?”
“好像有点多管闲事……”
“你在说什么啊!女孩子的心情,就交给女孩子啦!反正如果是司令的话,
是绝对不会买花的。”
“我不是指那个。亲子间的事,他人毕竟是无法理解的……”
我不知道功刀大叔亲子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就连我,现在要是见到老妈,
或许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才好。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