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待在类似
孤儿院的地方,身边的同伴们也没有父亲,只有像童话故事里的国王皇后那种程
度的认知。随着成长,我学到生物的结构,只漠然地想到我也有父亲跟母亲。
不过……
你知道糖果屋吧!小时候,我非常喜欢那个故事,连图画书都被我翻得破破
烂烂的。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我相信跟父亲重逢就会得到幸福。最后坏女巫被
除掉,回到家后,坏心的继母也下见了,一家三口过着幸褐快乐的生活。那个故
事是这么说的对吧?
……下过,实际上却不是那样。
(隔了很长一会)
没错,我是从那时起才姓如月。父亲虽然来见我,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
当成亲生儿子,毕竟他很忙碌。
母亲?母亲……算了吧!我说太多私事了。那一天是吧?我不会忘了那一
天,冈为那是我再次听到多雷姆歌声的日子。
我刚刚说了”再次”?不是你听错,就是我说错了。当然是第一次听到的不
是吗?
第一次听到的D1咏叹调是很美的歌曲。
很奇怪吗?说这世上最大杀戮的歌曲很美。对我来说,不觉得那歌曲美反而
奇怪。不管是杀戮还是什么,如果拿掉那些因素,再也没有比D1咏叹调更美的
歌曲了。那是不属于世上之物,没有一点冗赘的歌。
只听一遍就深深吸引我心。
对我的人生来说,那成了决定性的东西。如果没有D1咏叹调,我就不会专
攻音响学了。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吧!
关于D1咏叹调的分析结果,就有点……那会违反保密义务的。
妹妹?久远吗?久远那时没跟我在一起。当时我们被不同的机构领养了。没
错。我跟她是在大战后才重逢的。
实际上我们无法像糖果屋里的兄妹一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如月久远
啦啦?
约翰·帕德理克·夏普兰
你知道华格纳的《莱茵的黄金》吗?那是以诸神黄昏为题材的壮大乐曲。姆
大战开始时,我立刻回想起来的就是这个。诸神黄昏开始了,世界的终焉。世界
末日到来了。人类从太古的往昔起,就确信自己的时代总有一天会结束。
啊啊,我自己的事吗?那时我加入加拿大空军,但还没有摆脱过去的梦想。
我以前曾梦想当指挥家。不需要那么吃惊吧!别看我这样,以前也曾读过春
田音乐学院。我很喜欢华格纳,我觉得华格纳的乐曲,是人类诞生以来最壮大的
乐曲之一。是音乐建筑的大圣堂。大圣堂得经过三代的工匠来持续建筑,据说是
由第一代设计,第二代建造,再让第三代来完成。最近才刚上新闻吧,圣家堂的
兴建要再度展开了。但是,乐曲只要没有演奏就无法完成。也就是说,比喻成圣
堂工匠的话,担任第三代的就是我们。要如何完成第一代设计,第二代造出脉络
的东西呢?那就是指挥家了。
不好意思,我光顾着岔开话题。在音乐的世界里也是有差别的。直到现在,
指挥家几乎都是白人,而且由男性占多数。特别是华格纳,在上个世纪还被拿来
当纳粹音乐使用。在财政界里.有人会对黑人挥舞指挥棒感到不快。如果有歌剧
要上演,因为舞台的开销很大,因此是不能缺少财政界赞助的。
这些事只是借口。事实上,是我发现了自己的才能有限。你觉得指挥俸很轻
吧!其实指挥棒就跟铅一样沉重。对已发现才能的极限的人来说……
所以,我投身空军.
我不会烦恼这两者间的差距。因为对我来说,它们都是同一在线的事。音乐
的壮大与天空的壮大是一致的。
尽管如此,我烦恼该不该走这条路的时期很长。让我摆脱烦恼的,是姆大
战。那次大战令我完全抛开顾虑,我明白了这就是我该走的路。
熟人?好多人都死了。大家都曾是好飞行员。
亘理士郎
不好意思,我刚好在忙。得出常联合国姆对策委员会特别理事会,没时间回
答你的问题……啊,我这有一个多的红豆大福,不用了?是吗,真可惜。
艾尔菲·哈迤亚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