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误了一点点。然后就将就这个姿势真的摔到舞台上,就像刚才朱丽叶的后续一样叹息着。
在西园寺出来之前,我就一直这样哭到底。
但,没有等太久时间,整齐穿着剧服的西园寺就出来了。大概是看到好好穿着衣服的神父了吧,观众席发出了“喔喔”的小小的感叹声。
西园寺用生硬的语气说道。
“你要悲叹到什么时候。从亲王口中说出的是宽大的宣判。他并不判你死罪,只宣布把你放逐。”
“放逐!慈悲一点,还是说‘死’吧!不要说‘放逐’,因为放逐比死还要可怕。”
西园寺好像在忍耐着胫骨的疼痛一般,皱起眉头一副严峻的表情。一定,现在还痛得想要蹲下去吧。但是这样,对于演出一个面对哭泣的年轻人感到棘手而不高兴的神父的表情来说,实在是恰到好处。
清脆的鸟叫声传了出来。
好像黑暗渐渐融化了一般,慢慢地打出了黄色的照明。
我从舞台走向踏脚台的楼梯,走上了几阶。像要阻止我一样,新堂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新堂用快要哭出来一般的表情说道。
现在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初夜之后的早上。酝酿出混杂着缠绵与悲伤的气氛。
“天亮还有一会儿呢。那刺进你惊恐的耳膜中的,不是云雀,是夜莺的声音”
暧昧一点!要更缠绵一点!
来看我们练习的友前辈,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怨念,在演这个场面的时候完全不顾什么礼仪,这样怒吼道。据她说,“这里是两人初次结合之后,又是最后一次对话的场面,所以要表现得更加悲伤与缠绵!”……大概是对色情场面的演技有着相当的执着,友前辈还对我们做出了极有热情的演技指导。叫着“男人跟女人啊只要做过一次之后就会有所改变的!”“这里要更加胶着浓厚一些!”之类的话,当时我一边对这些指示感到坐立难安,一边对雏田他们周围酝酿出的纯黑空气感到恐怖,全身都浮起了奇怪的汗水。
但是这一切,到今天就结束了。
“再会,再会!再给我一个吻”
胶着、浓厚一些。
我搂过新堂的腰,犹如覆盖上去一般作出了至今为止最有粘着性的强烈拥吻。
新堂双手摸着我的脸颊,从观众席上看不见两人的嘴唇,这样一来就好象外国电影一般的——那种仿佛要将对方吞食下去一般的亲吻。
当然,实际上嘴唇是没有碰触到一起的。
但是,这表演的是深吻。在新堂手的内侧,两人呼出的温热气息聚集在一起,怎么说,好像有一种,甚至比嘴唇实际接触到一起要更加淫靡的感觉。
到最后总算没有搞到面红耳赤的结束了,我轻轻抱了抱新堂,然后走上了踏脚台的楼梯。中途新堂再一次握住了我的手,两人依依惜别,最后罗密欧消失在了布幕之后。
一走出布的背后,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忽然,被吊起来的布被拉了几下。抬头一看,骑在吊杆上的雏田一副想要说什么的表情。
是不是对刚才的演技感到生气了啊,我心里一惊。
但是,雏田的脸不像样子的扭曲着,完全看不到以前我跟新堂练习爱情场面时她散发出来的黑色气场。不如说,就好象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小孩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脸向父母坦白时一样……。
恩?坏事?
突然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盯着吊杆上雏田的脸。难道说这家伙也,做了什么事吗?
“怎、怎么了”
虽然这样说,但却不能发出能够传到雏田那里的声音。这一点雏田也是一样的,她就保持那个不像样子的表情,用唇语拼命想要传达什么。
嘴巴张大两次,第三次稍微小一些。是什么三个字的词语。
“鹿雕像?”
——但是,完全搞不明白。
雏田大概放弃了用唇语表达,这次挥着手摆动身体做着什么信号。她用指尖描绘着什么形状(是个竖着的细长单纯的形状),接着又做出喝下什么东西的动作之后突然使劲苦着脸。用手盖住嘴唇,眉头皱起做出好像在忍耐什么一样的表情。
“难吃?难闻?”
我依然搞不懂。雏田这次,又转向旁边大张着嘴,好像要表达从口中发射出什么东西一样,一只手在嘴巴前边一下朝外侧扩展开去。——这个是在怒吼的手势吧。
雏田一直持续着这个动作。一直仰头看着上边脖子开始痛起来了。
“啊,很辣?”
大概是喝了什么很辣的东西在喷火的样子吧。我这样猜测然后说出口,但这边的声音也传不到在吊杆上的雏田耳朵里。互相想要传达什么东西,或是想要传达的东西是不是确实传达到了,都完全搞不明白,只是白白送走让人焦急的时间。舞台那边,大致是发展到了朱丽叶被父母强迫结婚,然后跑去和劳伦斯神父商量,拿到假死药水的地方了。
雏田好像有些着急了一样探出身来。然后身体突然开始摇晃,我吓了一大跳伸出双手。雏田一下重新紧紧抓住吊杆,总算又保持了平衡。
真是对心脏不好。刚才这一瞬间,心跳一下提速到胸口发痛的程度了。虽然不明白到底想要说什么,但也别给我在那种地方发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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