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弄到能入眼的程度……”
“等一下”
盖住了心神不安想着办法嘟囔着的我的声音,雏田说道。然后径直走到踏脚台后边,爬上楼梯走了上去,一边轻轻拉着布看向上方。
“雏田?”
“我去拿回来”
“哈?”
“雏田,你不会是想爬上去吧?”
村上终于发出了焦急的声音。
“没关系。这个吊杆最大负重有两百公斤左右。布加上我的体重完全没问题。比起这个,你们把布按住尽量不要让它摇晃”
“等等啊,就算吊杆没关系也不代表这个布绝对能够承受住人的重量啊!再说连保险绳也没有怎么可以爬去那么高的地方!……喂,听我说啊!”
雏田已经脱掉了鞋子,把布像绳子一样抓住开始往上爬。村上慌忙按住布的下边,防止布大幅摇晃。
“你们在干嘛啊”
从舞台对面通过踏脚台背后跑过来的西园寺,惊慌失措地看着爬到布上面去的雏田。
“你这个,大白痴。掉下来我可不管啊”
村上苦着脸说道。“啊啊真是的!”我在心中叫喊着,也还是跟西园寺一起跑上踏脚台,和村上一起按着布。雏田果然就是个家中淘气的老幺角色,能把全家都搞到头大。
雏田在脑后扎成一束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能看到她后颈上发出的汗水的光芒。之所以会觉得她这像猴子一样爬上布去的背影如此美丽,估计就是所谓的麻子也看成酒窝吧(蓝:麻子也看成酒窝,日本谚语,意思接近于‘情人眼里出西施’)。……不,麻子不用说,她是个连酒窝都没有的女人。这个世界到底还是不公平的,这家伙不管干什么看起来都很漂亮,实在是个狡猾的女人。
“如月,差不多朱丽叶的叹息场面就快结束了”
西园寺不安地仰头看着雏田说道。我感到心脏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的焦躁感,点了点头。
“罗密欧被放逐了!这一句话里面包含着无穷无际、无极无限的死亡,没有字句能够形容出这里面蕴蓄着的悲伤。——啊啊,我要去睡上我的新床,我将不是与罗密欧,而是跟死神同床共枕”
从舞台传来了新堂悲痛的声音。声音中包含的紧迫感,让人不知不觉屏住呼吸。
“非常入戏呢”
西园寺说道。他皱着眉头,非常担心一般的眼神。
“就好象合宿时的演技一样”
新的不安涌上心头,心思飘到了布对面那正在进行着的朱丽叶的悲叹场面。
“没关系吧,那家伙”
感觉好像舞会场面里真的被吻到的感觉又要浮现上来,我慌忙打消了这个想法。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但是那个,大概雏田也看到了吧……。
“如月、西园寺。该你们上了”
村上一脸僵硬地说道。我咬了咬嘴唇。的确,如果不马上准备的话就来不及了。
“抱歉,村上,之后就交给你了”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西园寺的肩膀。没办法了。下一个场面,也只能让西园寺用布卷起来对付过去了。
至少,别针比刚才更确实地整理一下也好。
但是,西园寺却相反——好死不死把包在身上的布扯碎一般剥了下来。别针啪嗒啪嗒地飞开了。
这副样子正是,好像那种找到女孩子,然后想要把自己的秘藏之物暴露出来,而用力敞开大衣前面,然后直接110的人一样。
在西园寺面前的村上成为了被害者,被惊到朝后倒去,然后就在地上接连使出脚踢,踢中了西园寺的胫骨。西园寺一下姿势崩溃,浮起泪光紧紧抱住被踢到的痛处。
……由于正在剧中,所以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在无声之中进行的,如果是平常,不管是突然看到裸体的村上,还是突然被踢到胫骨的西园寺,都想要大声叫出来吧。
西园寺一边抱着自己的小腿,一边用颤抖的手指朝上指去。
一抬头,我大吃了一惊。刚刚还在布的中间部分的雏田,用超强的气势朝上爬去,现在手已经抓住了吊杆。
“好快!”
仿佛突然之间觉醒了什么什么之血一样迅速到达吊杆的雏田,好像拔草一样把劳伦斯的剧服朝下丢来。呼~的白布翻飞,落到了痛苦地抱着小腿的西园寺身上。
然后雏田就那样,好像精疲力尽一样仅仅抱住吊杆,骑到了上边。
对的,不用勉强下来了。闭幕之后马上就把吊杆降下来。
雏田朝下看了看我。
去吧。好像在这样说一般,雏田动了动纤细的手指。
加油。
虽然声音没有传达到,但我却有种听到这样说的感觉。
我抬起拳头,作出回应。然后跑下踏脚台。现在,正好是朱丽叶的场面结束的时候。不能让舞台就这样空空如也。
踏脚台上,村上强硬地让痛苦呻吟着的西园寺站起来,给他穿上了神父的剧服。(蓝:西园寺啊西园寺,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你的未来……)
我用摔倒一样的姿势出了舞台。好在登场时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