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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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两人之间去的一瞬,不会被这两人的剑串起来吗?如果罗密欧死在了这种地方,故事倒是在这里就结束了就是了。

  感到害怕只在一瞬间,马上我就啊啊不管了,冲上去准备分开那两人。

  从罗密欧的手腕下,茂丘西奥被刺了——本应是这样。

  乒、地发出非常清脆舒畅的声音,从我手腕下刺过来的剑被雏田的剑弹开了。

  诶~!在我大吃一惊的时候,我被茂丘西奥撞飞掉,从剑与剑的战场被赶了出来。

  “等、茂丘西奥!?”

  “胆小鬼就闪到一边去吧!”

  哈哈哈~、轻快地笑着,茂丘西奥活力十足地继续用剑拼杀着。

  村上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接下雏田的剑,然后寻找着机会。在这之后的战斗场面由于完全没有练习过,属于完全即兴的动作了。能够将这让人捏一把汗的战斗持续下去,而双方都不让剑刺到自己的身体,纯粹归功于两人的运动神经跟反射神经。但是这种东西,不可能长时间持续下去。

  赤手空拳的罗密欧陷入绝境,只得抱着膝盖抬头看着那两人。捏起拳头,手心开始感到滑滑的汗水。需要捏一把汗的只有观众就行了。别给我让共演者也捏把汗啊。

  ——没办法了。

  我做好了觉悟站了起来。

  就这样让她们的战斗持续下去的话,故事就不会朝前发展,最重要的是一个搞不好就会变成提伯尔特被打倒的状况。

  我仔细观察两人的动作,找好时机,冲了上去。

  “你们两人,都把剑收起来!”

  虽然说了你们两人,但我只把雏田的双手倒剪了起来。村上的剑立马就刺到了雏田的侧腹。

  痛、我反射性的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但实际上村上的剑却没有真的刺到雏田身上。而是停在了距离侧腹一点点距离的地方。从观众的角度看过来,就是茂丘西奥被贯穿了一样的位置。

  “呜、咕……”

  雏田呻吟了。

  “被、被刺到了吗”

  虽然将本该说出口的台词说了出来,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雏田也立马皱起眉头。

  “一看就知道了吧!”

  的确是这样。本来就是故意反剪她的双手好让提伯尔特容易刺到,也就不用问什么被刺到了吗。

  一放开手,雏田就按着腹部蹒跚了两步,倒了下去。我正准备上去救她,结果手被用尽力气挥开了。

  “他妈的,你们这两家倒霉的人家!”

  非常具有说服力,完全合理的叫喊。我把雏田的身体放平到地上,拿起了她手中握着的剑。

  “茂丘西奥死了”

  “是谁的错啊”

  一下涌上了一种‘这里我不吐槽不行’的感觉。虽然没有可以回答的话,但也还是强迫着说了下去。

  “…………茂丘西奥的阴魂就在我们头上,他在等着你去跟他作伴;我们两个人中间必须有一个人去陪陪他,要不然就是两人一起死!”

  “你这该死的小子,你生前跟他做朋友,死后也去陪他吧!”

  “对不起……,不知为什么停不下来”

  “不。是我有错在先”

  幕后,就在刚才死掉的两人正在相互道歉。

  现在的舞台,变为了想到提伯尔特的死和罗密欧的流放而悲叹的朱丽叶的独角戏。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没办法了。死去的部员们,在迎来正式上场的时候也变得活跃起来了吧,肯定”

  我随便说了些缓和气氛的话。虽然这两人已经死了就无所谓了,但我还马上就要上场,没什么时间。而且这一点,西园寺也是一样的。下一个场面,是劳伦斯神父劝说悲伤的罗密欧逃去曼多亚的戏。

  “虽然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办法了,但问题是这之后。……西园寺的剧服,是谁藏起来了吧?”

  这样一说,两人都露出严肃的表情闭上了嘴。

  果然用那张布来代替剧服是相当勉强了。刚才的场面也是,回到幕后的时候已经这里那里都绽开来露出了皮肤,变成像被粗暴对待过的少女一般的模样了。非常难看(虽然女性客人很高兴),而且这之后的剧情悲剧色彩就浓厚起来了,要尽量避免劳伦斯神父在奇怪的地方分散客人的注意力。

  在经过数秒钟的沉默后,村上一下子竖起食指朝上方指去。我跟雏田两人,一起朝被指的方向看去。

  “啊”

  为了遮住踏脚台后部而挂起来的白布,看起来有一个地方变厚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里挂了些多余的布。那就是使用了大量白布的,劳伦斯神父的剧服。

  “对不起,吊杆升起来的时候,一时冲动就”

  村上用看不出是否在反省的表情说道。

  “因为跟那块布同样是白色,所以想着应该不会暴露……”

  不是这个问题吧。

  “就算要藏,也稍微注意下轻重啊!啊啊真是的,现在又不能把吊杆降下来。……只能放弃了。……这样的话,在出场前把别针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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