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非常明显的,不是她们以前练习时的方法。
有什么,变得奇怪了。
“住手,提伯尔特!茂丘西奥!”
我喊着,为了分开两人而上前去。但是,那并不是真的要阻止雏田跟村上,那是罗密欧的演技。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虽然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被扭转到了奇怪的方向,但却不能够停下戏剧的进行。
背后,雏田呜、地发出呻吟。
是茂丘西奥,被提伯尔特从前来阻止的罗密欧手腕下一剑刺过来死掉了。
“我受伤了。你们这两家倒霉的人家!我已经完啦。”
雏田说道。按着胸口下边,将背弓起,蹒跚了一步、两步。好像真的很痛似的扭曲着表情。从雏田光滑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啊!你受伤了吗?”
挥开我准备去扶她的手,雏田“哈!”地好像吐出来一样笑了。一边摇摇晃晃地蹒跚着,一边重复“哈、哈!”地笑着。
“是的,这伤口没有一口井那么深,也没有一扇门那么阔,可是这一点伤也就够要命了;要是你明天找我,就到坟墓里来看我吧。他妈的!我这一生是完了。——你们这两家倒霉的人家!谁叫你把身子插了进来?”
好像喝醉了一般的语气。的确非常逼真。雏田按着腹部,睁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简直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
然后,雏田就那样按着腹部,啪嗒一下向前倒了下去。
虽然是手脚都伸出的样子,却是毫不留情的摔法。我慌忙抱起雏田,把她的上半身抱在手里。雏田按着腹部,好像很痛苦似的紧咬着牙齿,用浮现出凄惨笑容的表情瞪着天空。
“你们这两家倒霉的人家!”
雏田诅咒的叫喊,朝着广阔的天空放射开去。
然后,她的身体一下失去了力量。茂丘西奥死了。
我轻轻把雏田的身体放平到地面。白色的岩石和砂子上,铺开了她美丽的长发。
我拿起剑,站起来面向村上。
“茂丘西奥死了。现在我只好抛弃一切顾忌,让眼睛里喷出火焰的愤怒支配着我的行动了!——茂丘西奥的阴魂就在我们头上,他在等着有人去跟他作伴;我们两个人中间必须有一个人去陪陪他,要不然就是两人一起死!”
我拔出剑,跟村上对视。村上睁开眼睛露出冷酷的笑容。在光的照射下,眼白部分放出青蓝色的光芒。
“你这该死的小子,你生前跟他做朋友,死后也去陪他吧!”
发出了剑拼在一起的声音。虽然之前说过,因为会坏掉,所以不能真的拼过去,但现在却好像在挥舞着真正的剑一样拼杀着。这种状态,果然还是跟平日里的练习不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听到了新堂的叫声。转过视线,看到新堂在河滩上跪了下来,抱头恸哭。
“我所爱的族兄死了,我所爱的丈夫罗密欧被放逐了!”
明明那族兄跟丈夫还在死斗之中,新堂却发出叫声,开始哭泣。不是单纯的演技。从她的眼里真的流出了泪水。
“冷静下来!”
西园寺用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表情,双手抓住新堂的肩膀叱责一样摇着。
我一边用眼角看着他们,自己也有种必须要停下来的被逼到绝处的心情。但是,村上的攻击没有停止,自己的身体也停不下来。
两人拿着的,发出廉价光芒的剑在不停被挥舞着。
不行。这么下去一定会有一方会受伤。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手上传来轻微的冲击感到一阵麻痹。不假思索地丢掉了剑。
基本上同一时刻,村上的剑也被弹飞了。那把剑飞到天空中,转了一圈后掉到了后方。
是雏田——刚刚死掉的雏田,拿着剑把我跟村上分开了。
雏田伸得笔直的纤细柔软的手,和仿佛手腕的延长部分一样伸出的,剑。就是这个,把我们分开了。
雏田也完全没有余裕,冒出汗水,露出严峻的表情。但是在那双眼睛里,好像映出了雏田的意志一般,有着很强的力量。
然后现在终于,身体的感觉回来了。
与此同时感到全身脱力,当场一下子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不知是梦还是幻想,看到了非常虚幻的东西。
在河滩上,有男女五个人。
男的一个,和女的四个。在进行着戏剧的练习。
他们说着炽热的台词,把假定为舞台的地方全部使用起来。大家都集中精神沉浸到角色之中。
他们迸发出来的气场,是嫉妒,与斗争心。
表演出比谁都热烈,比谁都逼真的演技。让自己比任何人都要闪耀。
但是在他们心中,完全没有全员一心作出一台戏剧的想法。只能看到想要把明明是伙伴的共演者踢下去的,攻击性的意志。
那就是,恋情的尽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卷入到争斗中的她们那激烈的意志漩涡之中,跟她们一起感到心情的高涨,并且在这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