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堂总是有些畏缩的感觉,那可能也是因为对我抱有好感所以才觉得紧张吧。是我自己擅自把那认为是新堂不习惯我,不擅长跟我相处而已。如果以前能说跟她更多的话,不是以这种形式来知道新堂的心意就好了呢。虽然我不知道那样会有什么变化就是了。
来到了车站前,我捏紧刹车,把自行车停了下来。新堂下去了。将放在篮子里的包包递过去,新堂说了声谢谢接了过去。
“如月君”
新堂目光笔直看着我。好像非常紧张,肩膀有些僵硬,嘴唇闭成了“一”字。把视线往下看,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用好像要告白一般的模样,新堂说出了完全相反的话。
“请忘记之前的事情。我说过的喜欢如月君的事,请全部忘掉”
嗯,地点了点头。我只能点头。
那个是——那个也是,那本剧本所造成的。是死去之人的恋爱感情。所以那一天新堂的眼泪跟告白,全部都忘掉吧。
这样就好了吗。
“知道了”
新堂微笑了。虽然是生硬又笨拙,勉强做出来的微笑,新堂也还是好好地露出笑容,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回去后打电话对西园寺说了合宿的事情,他说会尽量想办法去的。在现在这种状态下,对西园寺来说最优先的事情就是公演成功——进而摆脱现在这种事态。
联络了初宫家,表示希望能让我们使用别墅。把合宿的计划放进暑假的练习日程里,接着进入了考试期间,这段时间里社团活动停止了。
考试结束后,紧接着暑假就到来了。
*
“第四场!”
响起了村上的声音,跟拍手声。
西园寺走上舞台,演了摘草的动作。
“黎明笑向着含愠的残宵,金鳞浮上了东方的天梢;我待要采摘下满箧盈筐,毒草灵葩充实我的青囊……我怎么感觉这台词有种在说明的感觉?”
西园寺说了一句台词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正准备着走出舞台我的一下向前倒了下去。
“不是说明的感觉,这里的台词本来就是诗的形式啦!……黎明笑向着含愠的残宵,金鳞浮上了东方的天梢;我待要采摘下满箧盈筐,毒草灵葩充实我的青囊。大地是生化万类的慈母,她又是掩藏群生的坟墓,试看她无所不载的胸怀,哺乳着多少的姹女婴孩。天生下的万物……”
“我知道了。如月、我知道了啦。虽然演技有点那个,但你所说的好像诗歌一样表现的意图我是理解了啦”
西园寺说着,叫我停下一样抬起了手掌。真是个一句话都嫌多的家伙。村上看着剧本,好像有些不解。
“但是后边的那些台词不是没有吗”
“原作里边有的哦。但原本就是英文的诗翻译成的日语,所以感觉也不是那么好,这里就全部删掉了吧。也有缩短时间的意义呢”
“这么说来,你连原作的台词都背得啊?”
“没有全部背下来啦。只是,在决定要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之后,还是各方面都确认一下比较好吧”
“该说你是对研究有热情还是该说只是单纯的宅呢”
村上嘟囔着,然后喊道“那,再来一次!”
虽然暑假已经开始了,但我们基本上每天都要来学校。西园寺也是,虽然不能做到所有练习日都参加,但还是做好了觉悟,所以出席率也很不错,只要有劳伦斯的场面练习是绝对不会迟到的。
仍然是跟运动部共同使用体育馆,就算去校舍那边,由于文化祭的准备所以学生也相当多,没有多少假期的感觉。
文化祭是在九月,暑假结束后的第一个周六。用把暑假全部耗进去的准备,好像在施工一般的气势搬运着木材挥舞着锤子将学校改变着。暑假结束后的一周也不会上课(话说回来,由于文化祭里是不需要桌子椅子的,所以放暑假前全部从教室里撤去了,想上课也上不了),把所有的时间全部花费在文化祭里。
班上的人数已经有很多了,虽然去帮忙的话可能可以搞得更大一些,但戏剧部就只有一年级学生五人而已。必须要全员一起拼命做才行。
“我所爱的族兄死了,我所爱的丈夫罗密欧被放逐了!”
从舞台边上新堂那喊叫一般的声音回响着。在我们练习第四场的时候,新堂在舞台边上让雏田检查着练习朱丽叶的独角戏。新堂在坐自行车回去那天以来,普通地——虽然可能多少有些勉强吧,普通地,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跟大家相处着。
跟以前不同的,就只是在我的面前不再那么畏缩了。
大概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或是想通什么了吧。在新堂身上完全看不见以前那种紧张的模样,面对这个露出笑容的她,虽然实在是非常任性,但也还是稍稍地,没由来地感觉到有些寂寞。
“发现了!”
西园寺叫着,从活动室角落里的一个大废品堆里挖出了仿制的道具用剑,高高举在手上。大家喔喔喔~地发出欢呼声,然后开始鼓掌。
“就是这个了。我就记得好像在活动室的什么地方看到过。有几把?”
“三把”
“喔,正好”
我接过剑拔了出来。银色的剑刃虽然发出廉价品的光芒,但好像还是有相当的强度。
“也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