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一个人在做什么呢”
“跟你看到的一样,在吃午饭哦”
——为什么会问这种事啊?她的表情像在这么说。
的确,在雏田旁边的桌子上,并排摆放着从小卖部买来的面包,和包装很可爱的点心。雏田咬了一口夹着沙拉的面包卷。用跟漂亮的脸完全不合的豪爽吃法,一口就让面包消失了三分之一。
“雏田,总是在这里吃午饭吗?一个人?”
“跟班上朋友们一起吃的时候也很多哦。但是今天那个——早上哭过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被问到的话就会很难为情呢”
雏田有些害羞的说着,用指尖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说了句“是吗”然后开始寻找纪念册。
接着就在那时,雏田发出了很大的叫声。如果硬要再现出来的话,就是“呜诶!呜喔!”这种感觉的,好像生气的动物一般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转过头去。这次又怎么了。
“呜咿~”
雏田小声地哼哼着,嘶嘶地擦着形状好看的鼻子。
难道说刚才那个,是打喷嚏吗。
“雏田。给你说个事好吗。”
“什么?啊,有没有纸巾啊?”
“在那边的桌子上。……那个啊,虽然是一般论,普通情况下,恋爱中的女孩在喜欢的男生面前,是不会打这种好像恐吓敌人一般的喷嚏的”
“啊,不好意思。我没打算恐吓你啦。话说回来女孩子的喷嚏是很可爱的呢”
“已经足够吓到我了。……还有,好好给我把自己算到女孩子的范畴里边去啊。至少最后那个‘呜咿’还是算了吧。让人觉得好像大叔一样”
雏田用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第一,女孩子在喜欢的男生面前一定要可爱的打喷嚏”
雏田好像在心中某本女孩之书上记录着。——好像我吐的槽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啊、我这样疑惑道。关于雏田成为了恋爱少女这个问题,果然还是不对的呢~,本来应该是想要说这一点的呢。
“如月意外的还很大男子主义呢”
“我说啊,不对吧,那个。从最最根本的地方就不对了的吧?”
用筋疲力尽的心情说着。雏田完全不在意的涕了鼻涕,把团成一团的纸巾丢向垃圾桶。描绘出漂亮的抛物线,纸巾从垃圾桶正中间进去了。
“说起来,如月是来干什么的?”
“我想调查一下那本剧本,想来找找过去的演出会跟文化祭的纪念册。只要搞清楚是什么时候上演的东西,就能找到是谁写的啦这一类的线索”
“这个,就是刚才如月所说的为了‘把握事态’所作出的行动吗?”
雏田的目光里寄宿着十分认真的光芒。我有些被她的气势压倒,点了点头。雏田哼~地嘟囔着,站了起来。
“那,我也来帮忙”
雏田把剩下的面包放进嘴里,轻轻舔了一下指尖,朝着堆成山的文件夹跟笔记本一类的小山走了过去。虽然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便开始一起工作了。
搜索实在困难至极。一边整理着前天柜子倒下来时散乱出来的东西,一边寻找着目标物,在寻找途中,找出了因灰尘而变成青黑色的,推测原本大概是白色的衬衫,还有闪着黑色光芒脚程极快的家伙也一个接一个登场了,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古旧的东西。在开始把目的从寻找纪念册转移到打扫活动室的时候,响起了午休结束的预备铃。
“啊啊,第五节课要开始了呢。如月那边,下堂是什么课?”
“英语。但是无所谓了。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中途放弃。在今天的社团活动之前我绝对要找出来”
看着我的脸,雏田爽快的说了句“那,我也留下来”,就开始继续工作。我本想说点什么,结果还是闭上了嘴继续工作。现在的雏田,不知是不是接受了给我时间考虑这句话,跟平常的样子没什么变化,跟她在一起也没有觉得难受。
两人全身都沾满了灰尘,在把埋在杂物里的活动室收拾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雏田突然叫道“找到啦!”。我抬起头,看到雏田双手抱着三大本文件夹,递到了我这边来。
透过半透明的封面看到的,是三年前演出会的纪念册。我接过文件夹打开来,里边归类了过去数十年的纪念册。
“有……了。什么嘛,以前这类东西都有好好归档的嘛。没有好好记录的,就只是这两、三年的时间而已。那个可恶的懒人部长”
我抱着文件夹站了起来,坐到椅子上。
只是确认一下演出目录。不会花太多时间。《哥斯拉与我》《租赁家庭》《等待在风暴来临之前》《Snufkin的信》《新娘来了》,有原本就存在的作品,也有像是部员们自己创作的作品。我不停地翻着纪念册——渐渐出现了很不好的预感。纪念册的纸张也好设计也好都渐渐变得老旧起来,终于看完了最后一页。到最后也还是没有找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文字。
“没有”
“没有呢”
虽然想着这怎么可能又从头确认了一遍,果然还是没有。以防万一,也看了零零散散找到的最近的纪念册,当然也是没有。
“这么说的话……那本剧本上演的时候是更早之前、会不会是这样?”
“那应该不可能吧?毕竟,那本剧本看上去没有古老到那种地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