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前往埃及的开罗,然後把潜伏在某处的迪奥杀掉.
当然,和我们以无形的线连接着的迪奥也不会没注意的.他可能会以替身能力来追查我们的行进路线,或为了要杀我们而陆陆续续派出替身使者.飞机坠落过,船沉过.走陆路的话,在各个城市里都有陷阱等待着.受伤是家常便饭,觉悟到死亡的也不光是一两次而已.
阿布德尔以前受过徘徊在鬼门关前的重伤.和先前的替身使者打斗,眼部受伤的花京院更有失明的危机.但是,经过数次的死斗,我们的确变强了.不变强的话就无法活到现在,到目前为止,敌方的替身使者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回想起来,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原本都是迪奥派来的刺客.但是,在取掉埋在脑随中的<肉芽>之後(当然是替身做的),他们对迪奥的忠诚心就会消失,而加入打倒迪奥的阵容了.
无法了解其理由.是洗脑而把已熄的正义心再度点燃了起来了吗?或是因为他们本身知道迪奥的可怕而不容许他继续存在?
在从日本出发之前,花京院对阿布德尔这样说过:"承太郎的母亲那个叫荷莉的,是不会让人心烦的女人.在她旁边的话就觉得轻松.若是要谈恋爱,像她那样的女生就很好.我很想去保护她想看那轻松而温暖的笑容",我是因为要救老妈而出来旅行的.虽然饱受砂漠的威胁,受到有如全身撕裂般的虐待;但是既不感到恐怖也没有发狂,还是活下来了.
因为这是要救老妈的唯一方法.从日本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老妈被像奇怪植物一般的替身侵蚀着,一步一步地爬向死亡.我们是在沙漠的遇难者,等待救助的遇难者.但是真正的遇难者是老妈.老妈正在等待我们的救援.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救得了她.
因此,我不能死在这里,无论怎样的痛苦也杀不了我.不管站在前方阻挡去路的是谁,我都会把他宰了.杀杀杀,一定要杀到迪奥那里.
遇难的第四天下午,沙漠使出绝招,似乎要置遇难者於死地了.沙漠中的承太郎一行人被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巨大的沙漠暴风给吞没了.
在沙漠中无处可躲,混着沙子的强风直接扑打在毫无防备的脸上身上.无数的沙子像鞭子抽打在体弱的奴隶身上.开口呻吟的话,沙子就毫不留情地飞进他们的嘴巴眼睛里.这种情形下,几乎什麽都看不到.就连仅仅走在数公尺前面的夥伴们的背部也变得蒙胧不清了.
不管是蓝天或是酌热的太阳;都被厚厚的灰色沙尘档住而完全看不见了.
"哇呜——!"波鲁那雷夫高声惨叫:"可不是开玩笑的罗!这家伙!这下真像全裸着在咻咻飞着的机关弹雨中站着一样.幸好机关是空包弹,才勉强活了下来."
波鲁那雷夫从腰际的口袋掏出一片口香醣,拿到似乎是依着承太郎影子而向前走的伊奇脸旁."喂,依奇,这个给你,看看能做些什麽没有.你的替身是<沙>的替身吧!在这情况下应该多少可做些什麽.喂喂,不要客气,是你喜欢的咖啡口味ㄩ,怎麽样?"
但是,对人类完全没有尊敬和亲爱之情的这只狗,只瞄了一下口香糖,1鼻子哼了一声就扭向一边了.
"阿呀呀——!什麽嘛,这家伙!你都没有救大夥爱大夥的心意吗?喂,你这只哑巴狗!"
"没有用的,波鲁那雷夫."承太郎制止了顿足捶胸愤怒的波鲁那雷夫."你认为伊奇有那样的菩萨心肠吗?这家伙是那种自己没事就好了的类型."
"哼,帮不上忙的笨狗——!"波鲁那雷夫生气地踢出一脚,但是伊奇以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躲开,这次是我躲在阿布德尔的影子下.失去平衡的波鲁那雷夫扑了一脸的沙.沙粒跑到鼻孔中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承太郎他们留下波鲁那雷夫,继续向前走.
"等等一下啦!喂,承太郎!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慌张地站起来,从後面追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们几乎同时注意到了.吹在身上的风微微地减弱了.并不是沙漠暴风的势力减弱.视线依然不清,蓝天太阳也还是看不到.只有承太郎们所站的地方风压减弱了.因为长时间受到强风的正面吹袭,所以知道风向有微妙的变化.也就是说,本来是以一直线地吹向身体的风好像要避开他们似地往两边成弧形吹了.
"好像好像有什麽在前面耸立着相当大的东西"失去视力的花京院最早解开了那个谜.
"好像是呜!"乔斯达点点头.在砂的那一边有个细长四角形的影子浮现出来了.那就是使风向改变的遮蔽物.
"什什麽!"一行人不加考虑地停住了脚步.那不是岩石.是一台柴油火车头!
(三)
没有法律说不能在沙漠里碰到火车头.
但是,在沙漠暴风的正中央突然出现的这个火车头,不管怎样都和周围的风景不相称.也可说是大自然象徵的沙漠和现代文明之精华的柴油火车头实在不协调.
"真是吓人那,在沙漠的正中央碰上火车头."当看到橘色车体的侧面有"SK"的白色标志时,承太郎流露出少见的坦率.
"阿——"阿布德尔配合地说:"好奇妙的光景,是要叫不调和呢?还是不正常的现像?"
嘟噜噜噜可以听到比风声的吼声还要低的噪音,那是引擎空转的声音.
"引擎在回转!这东西不是废物,它是走到这里来的!"
似乎要回应乔斯达的叫声一般,柴油火车头把前灯及车内灯一起点着了.前灯反覆地对空中飞舞的沙粒随意反射,强烈的光往空中扩散而去.被沙半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