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
他朝预言者们报出姓名。
“吾名为‘齐格飞’。由于你们有让我成功降临现世的功绩,因此我特别将你们收为我的仆人!”
齐格飞对散落在自己脚边,已经完全失去肉体中魔族的部分。只剩下行将熄灭的微弱磷光而且即将燃烧殆尽的杰纳斯看也不看一眼,而是重新制造出预言者们的肉体与精神,制造出三具自己的忠仆。
当然它并非是因为感恩才赐予预言者们近似魔族的存在与生命,而是以把它当作神明崇拜的预言者们为原型,然后做出可供他使唤的随从。
虽说预言者们不论是回忆还是气质,甚至梦想都算不上完整,但还是多少保留了原貌;不过看来竟然连米蕾蒂也没发现到他们的模样已经成了异形。
我花了好几年时间在他们的梦中耳语,这样才得到了这几个无法随心所欲使唤的棋子;然而在现实世界得到实体的齐格飞,则在这一瞬间就做出自己的忠仆给我看。
预言者们边对自己居然能被神明选上而痛哭流涕,边指天誓日表示绝对效忠。
“齐格飞大人,今后我们会通力合作。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修复世界树跟发电机,为您将这个世界改造成神之国。”
听到代表预言者们的里夏特这番效忠的慷慨陈词,齐格飞满足地点点头。
当然,不过预言者们以前想塑造的世界不论对谁、甚至对预言者们来说,都已经是没用的废物了。
但是这些话对刚刚觉醒的齐格飞来说,是给了他一个启示呢,或者他曾在梦境的长眠中做过这样的梦呢?
“我要在此再次对这颗星球的生命、以及我的小辈们宣战!不过,这只是我迈向星海前的第一步!我要将这颗星球当成我的船舶,将所有星球上的无数世界给纳为己有!既然这样,我就不需要这种环境变换设备了。我要直接改造星球!跟我走吧!”
这是段十分符合魔族作风、无止尽的毁灭性斗争与胜利的宣言。
齐格飞的身影一消失,他的忠仆们也一面对主人的宣战演说感激涕零,也追随在它后面一起消失了。
将来我的梦想实现时
当人类睡醒时,就会忘记之前的梦境。
在现实世界,历史还会留下遗迹这样的痕迹;但是梦境却连在人类的回忆中留下印象都办不到而会云消雾散,这就是梦境这种非现实产物的宿命。
我是梦境世界中的梦幻存在。
人类看不到我的身影,人类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就算我好几次潜入人类的梦境中,人类也根本不会注意到我;而在苏醒的那一刻,就会将我的身影、我的声音、甚至连跟我邂逅的事情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即便如此,但我只要潜入几万人的梦中、编织出几万次的梦境,哪怕是微小如我的足迹,也并非无法影响现实世界。
尤其是若人类原本对是否该实现梦想犹豫不决时,不论那是理想还是恐惧,我总是会引导他到他期望的方向,而得到某个结果。
不过要是人类完全没预期的梦,或是没有足以彼此对照之现实的梦,人类总是会单方面地遗忘。
就像他们对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事物,一开始总是会有抗拒心理一样。
不过能够发现我、还能在梦醒后仍多少记得我说的话的人,在同一时期中也堪称凤毛麟角。
最常见的情况是我无法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任何人。
我从未曾低估魔族齐格飞复活的可能性,因此从很久以前我便持续在许多人类的梦境中低语。
我告诉他们要击退魔族的唯一手段,就是赶紧恢复人类与守护兽间的合作关系。
然而能听懂我这些话的也只有一个人。
结果能传达出去的,也只有关于蓝色魔族齐格飞的存在,以及它对人类的威胁。
而要击退这个威胁,人类就非得与守护兽并肩作战不可等等。
但是这些话还是促使部分人类采取行动,并促成了薇吉妮亚等四位弧光权杖持有者组成一支团队。
支撑这颗星球的守护兽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而预言者们为了完成降魔仪式并启动世界树;然而他们从发电机抽走的能量份量,刚好是实现我的梦想所需的份量,因此这个平衡实在非常微妙。
而由于名叫杰纳斯的男子身上储存的能量而使其格飞复活,另一方面也促成了人类与守护兽间的再次联手。
因此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能倾听我说话的少数人类。
这一夜,供奉守护兽的巴斯卡族神官哈露婆婆的孙子,也就是加洛斯的弟弟谢恩,在全身冷汗直冒的情况下惊醒了。
然后他连口润喉的水也没喝,遍静静地摇醒祖母。
哈露婆婆一看到孙子那张紧绷的脸,马上就察觉出事情了。
“是托梦吧?”
“是的,苍之威胁终于苏醒了。”
哈露婆婆用她那双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抱住谢恩正在竭力克制、但又止不住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我们的日常生活就是在相信这颗星球的守护兽们以及你哥哥和同伴下逐渐累积起来的。我们的生存以及我们的脚步只不过是命运这架纺织机中的一条线,但是将这些线一一重叠,就能编制出未来,并给予守护兽力量创造出这个星球的未来。你可别忘了哦!快点回床上继续睡吧!可不能在天亮后露出红红的双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