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就连尊崇美丽的米蕾蒂也为了保持自己的美貌,因此压根儿就没想要劳动身体。
因此在这项计划中若没有必要就不会有人打扫,也没有人整理环境。
于是世界树的内部这十年来始终都是一片凌乱。
“我总觉得这里很像灵线观测所呢!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同啦。”
克莱夫同意薇吉妮亚的想法。
“或许真的是这样呢,毕竟都是同一批主人在用嘛。不同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人类生活过的迹象,但在灵线观测所则留有人们日常生活的迹象。我想过去七人委员会的成员们虽然过着每天研究的生活,但是偶尔也会喝喝咖啡、吃吃点心,或是阅读些娱乐小说吧。然而在这里的话……。”
“对哦,这里完全看不到那类玩意。”
加洛斯挥着大手跟着感叹起来了。
“既没有床,也没有酒。那些家伙的生活还真是枯燥无味啊!杰特,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迅速发现藏着色情书刊的柜子啊?”
杰特一听立刻皱紧了眉头。
“你想找什么?我什么时候发现色情书刊了啊!”
“那还真可惜耶!话说回来,这里的机关结构真是乱七八糟,还挺有看头的。只不过是开个门,就得被需要好几道手续才能解开的机关包围,我真搞不懂住在这里的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啥啊。”
正如加洛斯所说,这种机关的设计要求只是不会危害主任的人身安全。
就和“异国的遗产”的情况一样,最深处的机关只要不是原本就设定成对主人也严格要求,或者建筑物本身就是不让任何人能进入主人埋骨之处的墓地,否则通常机关都会迅速地为出示钥匙的人开门。
候鸟们对遗迹的攻略,真要形容的话也可以说是找出伪造的钥匙,然后伪装成主人瞒骗机关的行为。
但是这座“世界树”里所设置的机关中,却多半根本就不管主人目前仍在这里生活,还是会要求想开门的人拿出使用手续十分繁杂的钥匙。
薇吉尼亚等人已经靠蛮力突破了好几处机关。
克莱夫朝加洛斯耸耸肩。
“因为预言者们都是瞬间消失、瞬间出现的家伙啊!说到底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门还有通路吧。依我看来,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恐怕是他们用来堆废弃物、平常没在用而根本就被遗忘的储藏室吧!”
“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些人真的不需要门耶。咦?那怎么会有门跟通路咧?”
克莱夫的视线游走在房里墙壁上四处盘绕、弯弯曲曲的管线。
“或许是因为在世界树的机能上必须设置通往内部的构造吧?用来通风、设置上下水道、传输动力以及情报等许许多多的机制。我认为那些都必须装设管线哦。”
“既然这样的话……。”
薇吉尼亚说道。
“我们在这一带搞破坏,岂不也能阻止预言者的计划吗?”
“哎,这可就难说了。我们已经破坏了好几个开关,预言者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但是却还不现身。从这里一片混乱来看,这一带应该不太重要吧!要让破坏行动成功,我们就得去攻击重要部位,而且还要造成无法挽救的损害才行。所以攻击目标要嘛就是预言者最想保护的地方,不然就是预言者本身啊。”
“没错。我们是很重要,但你们并不是。”
听到这个声音而回头的薇吉尼亚眼前,出现了米蕾蒂的身影。
这时克莱夫推了推眼镜。
他的脸上虽然还保持微笑,但眼镜下的双眼却用冷冽的视线等着米蕾蒂。
“接着你想说你很美丽,而我们并不是……我没猜错吧?”
米蕾蒂的脸上浮现笑容,肯定了他的话。
“世界非美丽不可。正确的世界的模样是美丽的,其中最总要得就会特别美丽。没用的东西、谬误的东西跟美丽无缘。十年前我们追求美丽的世界,所以启动了这座世界树。但是由于发生事故,世界因此扭曲而丑陋,我们的灵魂容器也因而支离破碎。那时毕宿星团的睿智,将我们的肉体修复,并且使我们长生不老。”
“而且还得到美丽的外貌。”
米蕾蒂仿佛梦呓般继续说下去。
“没错。只要拥有毕宿星团的睿智,要更换灵魂容器可是轻而易举。它赐予宛如地底的小虫般只能靠在阴暗狭窄的地方工作为生的我一副宛如羽化成蝶般的美貌,以及能在空中飞舞的翅膀。在那之前我只在以自己的研究,但不是一个身为女性追求自我的人。那根本就是错误的。毕宿星团赐予我相称的外貌啊!这个丑陋的世界是个虫蛹,这次换我引领世界羽化成蝶。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碍事!”
“那么现在已经得到美貌的你,是以女性的立场来追求那个目标吗?不,或许我应该问:是以人类的立场来追求的吗?”
米蕾蒂像是从梦中醒来似的,脸上的恍惚瞬间消失,还死盯着克莱夫。但是克莱夫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下去。
“要是以那副美貌走出去,男人就会像飞蛾扑火般聚集过来,还争先恐后地对你谄媚,你肯定会听得飘飘然吧?不过你因此得到能生死与共的恋人了吗?还是得到了能推心置腹的朋友,或者值得信赖的同伴了吗?”
她的双眼中虽然燃烧着憎恨的火焰,但是却轻轻吸了口气而没有爆发;看来她似乎竭力在保持冷静。
“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那些不久后就要跟旧世界一起进坟墓的家伙,以及无聊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