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抢回失去的东西这就是唯一的治疗方法。
「谢谢。可是,我还是希望留在『月之树』。」
「是因为榊吗」
榊是爱德莉所隶属的公会「月之树」的干部。从以前开始,爱德莉便总是和榊结伴同行。
「榊先生一直鼓励着我。包括这次的事情,还有更久之前也是。」
话题一旦转变为榊,爱德莉的语气便不存在一丝的犹豫。
这其中的原委,亮也曾经听说过一些。因现实中的生活、学校和朋友问的关系不怎么顺遂的缘故,她似乎累积了相当大的压力。这时,她一头栽进「THEWORLD」,找到了「月之树」这个容身之处。她在那里遇见榊,对他充满了信赖和尊敬。对亮而言,榊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说教,说难听点就是个看不顺眼的男人。
(不过,他对爱德莉来说是个重要的人物)
是榊给予爱德莉安全感,而这是亮绝对无法做到的。
为什么?
在前些日子的AIDA服务器事件中,「月之树」摆脱了AIDA的影响力。当意识被封锁在网路游戏里的玩家们陷入恐慌,武斗派公会「茶隼」的成员大肆进行屠杀时,
「月之树」则靠着钢铁般的纪律保全了身为一个组织的机能。
(信者得救吗?)
虽然「月之树」被嘲笑为「启蒙网路伦理的宗教团体」,但是对爱德莉来说,那种坚定的信仰心是必要的。因为现实中的她是只迷途羔羊。追根究柢,宗教本来就是追求救赎的东西。
「而且,库恩先生曾经说过,万一有什么事情就马上联络他。」
「这样啊。」
库恩对女性总是这么殷勤。
「长谷雄先生应该也会保护我吧。」
爱德莉随口抛出这句话。
亮一时为之语塞。
他觉得对方正在试探自己。自己能够保护爱德莉吗?能够治好她的听觉障碍吗?能够解决AIDA问题吗?一切的问题统统压在这个答案上,使亮丧失了回答的机会。
「我开玩笑的。」
或许是察觉到对方很困扰的样子。「长谷雄先生必须保护志乃小姐吧。」语毕,爱德莉做了要他别在意的挥手动作,整个人转过身去。
「不,我」
「等一下是『月之树』的每月例会。」
爱德莉朝浑沌之门所在的圆顶屋跑去,她的背影融入来来往往的PC中。古都马克阿奴的黄昏逐渐将这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为何我无法回答?)
保护爱德莉。就算是谎言,只要笑着向她承诺就行了。
他害怕说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
(我还在保护我自己啊)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自信心。害怕失败、害怕失去。
包括志乃和爱德莉都是。
(我)
亮将这份决心深藏在自己的心中。
2
「月之树」是获得成果奖励,被赋予专用冒险区@HOME的大规模公会之一。成员人数仅次于号称拥有五千名会员的「茶隼」。其公会理念「网路伦理的启蒙与使用者的自治」在「多人参加型线上角色扮演游戏」当中,是极为先进的,对于PK之类的不道德行为发挥了一定的制止作用。不过,由于那不容妥协的姿态,时常被一般玩家揶揄为宗教团体,使得BBS上的文章内容评价两极化。
在多数玩家陷入暂时昏迷状态的AIDA服务器事件里,「月之树」对于事件的解决发挥了极大的影响力。话虽如此,了解GU.和AIDA的人,也只有以会长「桦」为首的「七枝会」干部们,以及因候补碑文使身分而成为当事人之一的爱德莉而已。
*
所谓的「自己」,究竟是什么?
所谓的「高中生」,究竟是什么?
就是穿上制服的我。
「我去上学了。」打过招呼后离开家门,搭乘早上七点二十二分的公车。我总是不吃早餐。由于座位上经常坐满了人,只好在拥挤的车厢内抓紧吊环,忍耐贫血所造成的晕眩。抵达学校后进入校门,在楼梯口换上室内鞋,然后定进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上午的课程与睡魔进行缠斗,中午吃着福利社的面包,下午继续与午睡缠斗。之所以整天想睡觉,或许是因为缺乏了某种决定性的营养素吧。
所谓的「女儿」,究竟是什么?
就是在家里的我。
和父母相处的我。父亲是从事业务的上班族,母亲之前在出版社上班,但现在则从事自由撰稿作家的工作。不是什么艺能或流行讯息之类的,而是较为生硬严肃的题材。我不想成为像父亲那样沉默寡言、不解风趣的人,也不希望像母亲一样只专注于工作。我是独生女。对于母亲来说,考试的结果与成绩单就是我。我是个在数值化模拟育成游戏中登场的人物吗?
所谓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
就是和朋友一起玩的我。
我升上了高中。每个人这时候都开始染发、穿耳洞。因为我就读的高中就是这样的一所学校。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