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感觉到负面的能量在空中盘旋着,绿的表情自然而然地变得暗沉。
当她觉得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绿注意到了患者奇妙的动作。目光随即朝向他们的头顶上望去。
(那个就是所谓的M2D吧!)
不只是一、两个人而已,患者当中的绝大部分都戴着M2D,一只手握着终端,发出咒文般的喃喃自语。这样的光景显得格外异常。
(他们正在玩THEWORLD!?)
绿皱起了眉头。
尽管知道这东西已经相当普及,但她丝毫不认为有必要带进医院里来玩。
(万一造成医疗仪器出错怎么办?)
这是身为住院患者的复杂心情,然而可以像这个样子光明正大地在医院里玩,想必是已经对机器做了某方面的处理吧?
绿强迫自己接受,然后背对着候诊室走了出去。
在医院内走动的这段期间,她发现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大部分的住院患者都在玩THEWORLD。
在询问过护士之后,绿才知道有半数以上的患者都正在玩THEWORLD的这个冲击性新事实。
不过啊,我也可以理解他们躲进THEWORLD的心情。
年长的护士带着沉思的表情,一边告诉绿。
住院生活愈长,对于外面的世界就愈向往。
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能够轻松前往另一个世界的THEWORLD对他们而言,或许是一种救赎吧?
尽管不会鼓励绿积极地去玩,但她认为这是一种适合用来调剂心情的道具。
原来如此绿恍然大悟。因为自己现在也同样闲得发慌,而在院内四处走动着。才一个礼拜就已经这个样子,那些住院好几年的患者就更不用说了。
绿向护士道了谢之后,停止在院内流浪,以平静的神色走回自己的房间,接着继续往窗户前走去。
在窗外蔓延开来的,是跟往常一样的商店街景象。往来的行人零零落落,商店本身也很难称得上是生意兴隆,但却让人感受到大型量贩店所没有的温暖。
目光朝远方望去,可以看见一栋如直冲云霄般耸立的摩天大楼。那是CC公司的总公司大楼,绿就是在那附近失去意识,然后被送到这家医院来的。
(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绿至今还无法接受住院的这个事实。理由很明确,因为光是一味地进行检查。全不如道病名是什么。而这件事情逐渐转变为一种压力,开始侵蚀着绿的内心。
THEWORLD吗
住院患者被深深吸引的理由
(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对于外面世界的强烈向往。或许是为了满足这一点,才会存在着THEWORLD这样的世界吧?就算那是人工制造出来的,只要不关闭电源,就依然呈现实的世界。即便在这里追寻到某种希望也不足为奇,甚至可以说,会被吸引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就算是这样,绿也难以想像自己忘我地埋首于游戏中的样子,这同时也是自己不打算长期住院的一种坚定信念的表达。
眼前是一幅凄惨无比的光景。
像是群聚在一块腐肉上的苍蝇一般,数十名PK持续折磨着全无抵抗的青年。丝毫没有一点点的仁慈心。
该怎么去折磨他呢?
他们为此绞尽脑汁,以欢喜的表情挥动手上的武器。每一下都让悲哀的羔丰喷出血来,最后陈尸在地上。
没有任何凭吊的言语。从他们口中传出的是欢呼声与叫骂声然后是带着轻蔑的低俗目光。
碧在稍远的位置上注视着这幅如同宗教仪式般的光景,双眸宛如平静无波的湖畔一般,捕捉着死状凄惨倒卧在地的阿达玛斯。
怦通
心脏在胸廓中跳动。
人偶般端整的脸庞蒙上了一层阴影、碧眯起眼睛,握着拳头,紧紧咬住嘴唇。
在她身旁的是席拉巴斯和贾士伯。他们两人在碧与PK之间交互注视着,对于现状仍然是一筹莫展。
这么简单就死了啊?
波尔多望着倒卧在脚边的阿达玛斯,然后践踏他的身体。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对吧?
波尔多的表情因愉悦而丑陋地扭曲。原以为她会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结果却是使用了苏生的秘药。
阿达玛斯的身体瞬间被包覆在神圣的光罩内。他的身体违背了自然界的法则,再度被赋予生命。
阿达玛斯缓缓地睁开原本闭上的眼睛。
促使他如此的是意志力
不知道是否了解这一点,波尔多傲慢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她在发出高分贝的笑声同将刀剑架在阿达玛斯的胸前。
阿达玛斯的表情丝毫没有动摇。不但没有屈服,甚至还让人感觉到从容。
波尔多对此相当看不顺眼。她炫耀般地咂了一下舌头,然后将高举起来的剑以敲打般的劲道挥了下去。阿达玛斯的身体扭曲成v形,膝盖跌落地面上,以此作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