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自动鞋早就坏了,那我就用自己的双脚往前冲。举起戴着电磁手套的手,朝面前的零司用力推开,跨过倒在门前的天成会小弟后,我带着玛瑙姊继续跑。虽然听见背后陆续传来几声枪响,但我脚下一刻也不停。
手因为鲜血变得湿滑。
其实很想痛扁零司一行人,但现在可没这种闲工夫。
这时无暇多理会他们。
因为玛瑙姊她……
玛瑙姊她……
破烂的眺望甲板上站着两个人。
喜一郎和平贺。两人并肩从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往下看,甲板上破损一处更大的洞。
“这艘船没多久就要沉了。喜一郎,快带着你的朋友逃走吧。”
“你想怎么样?”
“我也差不多该走啦。接下来还有工作等着我。”
平贺递了一份导览手册给喜一郎,是这艘船的配置图,上面还用红色圈圈做了记号。
“你大概用不上,不过上面标示了救生艇的位置。至于海上保安厅那边,我会负责联络。”
平贺转过身。板垣父女双双倒在地上,先前猖发射强力茶水时,他们俩一头撞上墙壁昏倒了。失去意识就容易搬运移动,如果催眠也顺势解除就更好了。
“再见啦,喜一郎。我想,后会无期吧。”
平贺毫无防备地离开。
不知为何,喜一郎也无心追上去。
“平贺,告诉我一件事就好。”
“知无不言。”
平贺背对着喜一郎回答。
“为什么没邀我进水治?”
“你希望我邀你吗?反正一定会被你拒绝吧。”
“话是没错啦……”
“还是没人邀请让你觉得很落寞?”
“别转移焦点。至少最后认真回答我一次吧。”
“……那好吧。”
平贺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喜一郎。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只是一个疲惫的上班族,他的
父亲也一样。表面上看来只是个毫不起眼的欧吉桑,
却有高深莫测的丰富内涵。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家父
在临终前交代关于你的事时也这么说过。”
“另一个是什么?”
“我想脱离你,希望能和你彻底分开。”
喜一郎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纳闷地偏着头。
想要彻底分开的话,一般不是别再联络就行了吗?不对,平贺所说的并不是距离的问题,而是双方的立场。
平贺的意思是想脱离喜一郎,分清楚两人的敌友关系吗?
“详情请问家父吧。如果最后你恢复一般人的体质,能在另一个世界遇到他的话。”
“等等!平贺先生——令尊做了什么?”
“再见了,喜一郎。即使没有我一直念你,也请记得要勤加洗衣服唷。”
正当喜一郎要追上去时,船身又摇晃了起来。这次并不是受到外力撞击,而是船内开始渗水了吧。重心回稳站好后要再追上平贺时,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可恶!”
喜一郎气急败坏,敲打着墙壁。
平贺离开前说的那几句话,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或者,他是真的想留下遗言。
脑袋一阵阵地痛,全身骨头轧轧作响,但体内宛如火烧的感觉丝毫未减。正常状况下,光要配合自动鞋的功能已经让身体吃不消,超过极限后身体也开始发出警讯。
不过,现在可不能乖乖站在原地。
“玛瑙姊!你还活着吗?还活着吧!”
我背着她沉重的身躯,推开客房房门。还好并没上锁。我用仅剩的冷静脑袋,确认一下没有追兵,然后一锁上房门便整个人瘫倒,让玛瑙姊在床上躺下来。
“呼……!”
我也倒在床上。似乎可以就这样马上睡着,但还是凭意志力坐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上衣和裤子,全部翻个面,从口袋掏出所有药品和道具。衣服和瓶瓶罐罐都变得湿黏,全因为沾上了玛瑙姊的血。
玛瑙姊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床上的血迹渐渐扩散,得先给她止血才行。我这么想着,把用炼金术制作的黏着剂胡乱涂在她的伤口上,在连绷带都没有的情况下,这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虽然血马上止住了,但来得及吗?
“小……光……”
“别说话!”
我气得大骂,但玛瑙姊握住我的手,虚弱地微笑。
“听我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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