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会开枪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亲眼看见玛瑙下指令,她只要他们举枪对准太阳穴,没命令扣下扳机。”
“……”
思索了一会儿,喜一郎以全速冲到千秋身边,伸手一把抢过手枪。千秋也不反抗,只像个人偶杵在原地。
检查一下手枪的弹匣和药室,里面没有子弹。塞回弹匣后把枪再交给千秋,她一接过又指着太阳穴。
先让他们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喜一郎才和平贺坐到同一张桌边。
“那个叫玛瑙的女人是谁?”
“你不知道吗?”
“我对她的长相有印象。大概一年前,我看过她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曾在那女人住的大楼里闹得鸡飞狗跳。引起那么大的骚动,那家伙应该也发现我了吧。”
“但她没发现吧?”
“嗯。看来她连我也不认识,所以才让我觉得可能只是长相神似的其他人。”
“那是催眠术的作用。她对自己下了暗示,除非特殊状况,否则要忘了自己是水治的一员。你想想看,毕竟小光也住在那栋大楼里呀。”
真是件用起来会很可怕的武器。
不过,能使用这般强力催眠术的人,老实说也没几个。
“那你是为何而来?”
“嗯嗯,你说呢?”
平贺装傻。
喜一郎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动不动就发火,他很了解平贺这个人的个性。他是个总是态度含糊,模糊焦点的男人。
同时却也无法忽视,此人不是只有一张嘴,的确也有身为古科学者的本事。如果他使出操纵电蛇的威力,肯定能扰乱邮轮的电子仪器。
对方的立场也一样吧。喜一郎的实力应该对水治构成了威胁。
所以目前彼此只能互相牵制。
“来偷太阳神天秤的吗?”
“那个有另外一组人马负责。”
“那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个嘛……不能只是因为想跟你聊聊吗?”
“不行。为这种无聊的事特地冒险,实在没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呀。家父对你的评价极高,其实我本身何尝不是呢。能和此等人物聊聊,不也是一种光荣吗?”
“……我确实受到令尊大力关照。”
当年喜一郎从战场上回来,照料他的就是平贺的父亲。不但教导他古科学,还告诉他怎么使用。此外,联络分散在各地的古科学者,组成类似互助会组织的,也是平贺的父亲。
就某个意义来说,他算是“古科学者”概念之父。
“喜一郎,我呢,想继承家父的遗志。”
“所以组织了水治?”
要让隐身在历史暗处的古科学者们重见天日。
水治这个组织,目前仍旧在世界的台面下。但这个目的至今还没被放弃。
“家父没能完成的事,由我来实现。这不但是对家父表示敬意,也是为家父赎罪。”
“赎罪?怎么说。”
“这部分现在还不能解释。不过,喜一郎,我和家父都非常欣赏你。这一点请务必牢记。”
平贺到底想说什么。
听他的口气似乎想完全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留任何遗憾。
——这简直就像遗言嘛。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平贺到这里来的目的真的只是要和喜一郎说几句话,那不就表示接下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喜一郎顿时感到一股说不出的不安。
‘那个人’现在正在调查太阳神天秤,要将那种技术用在组织上。”
“那个人?是指玛瑙吗?”
“算是她的师父吧,同时也是水治的首领。”
“首领不是你吗?”
“我和他,可以算二合一吧。维持组织的是我,实际上行动的则是他。”
“……他是何方神圣?”
“他可厉害啦。大量吸收包括古科学、炼金术、魔术等所有学问,化为自己的实力。据他本人的说法,是因为受到怪盗百色的刺激才变得这么厉害。从这一点看来,他会和玛瑙合得来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她也对百色恨之入骨呀。”
所以才冒用怪盗百色的名号啊。
这么一来,的确能引起百色的注意,说不定还可以引他上钩。
而且,委托小光保护的话,太阳神天秤也能同时到手。
在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同时,觉得平贺表现得不太寻常。他一说起那个男人就兴致勃勃,看来他对那个人相当崇拜啊。
“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