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
距离水治全能力开发中心几公里的场所。
附近民宅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淡淡月光照著夜晚的街道。偶尔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或警车警笛听来格外心惊。
出现在这宁静的大楼顶楼的,是秋里完次。
「啊……已经这么晚啦。」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再看看脚边的纸飞机。
「过了一小时没联络就动手,虽然喜一郎这么说……嗯,该怎么办咧?」
纸飞机不只一架,而是由四架纸飞机组成的飞行联队。
而机首面对的方向并不是水治全能力开发中心。
「啊——啊。」
想了一想又叹口气。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咧……要是我能只折折纸飞机就好了。到底是谁的错呢?不只是平贺先生一个人吧,看来他背後还有其他人啊。」
一面大吐心中的不平和埋怨,还不停折著新的纸飞机。
终於完成了另外四架一模一样的纸飞机。
「唉,没办法啦。不管是谁跟谁斗,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
完次双手指头上灵活地挟起五架纸飞机。
接下来手一松,纸飞机联队就像加装了引擎似的,以超高速展开飞行。没多久纸飞机化作鸟形,翱翔於夜晚的街道上。
「这样就行啦!接下来是小光吧。」
喃喃自语後,完次又从怀里掏出纸张,专心折了起来。
(插图91-92)
四涌现!无比耐力!
「哇!好久不见啊!」
迎接喜一郎回国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
在乘船码头旁的咖啡厅里,坐满了消磨时间等候的顾客,熙熙攘攘。其中身穿破旧军服的喜一郎格外醒目。在大多避开外表肮脏的日本人中,那名男子直朝喜一郎走去,一把握起他的手,没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
「……你是平贺先生的,公子……吗?」
「是的!最後一次碰面时我才二十岁左右吧。」
「你老了耶。」
「是喜一郎变得太少啦。」
两人相视苦笑。
这次的旅程从秘鲁绕南美一周,在那里取得挖掘出的祭祀文物与古科学有关的消息後,还搭机到了台湾。
「平贺先生呢?我想向他报告这次的成果。」
「那个,我父亲现在卧病——」
「所以才派你来吗?」
「是啊,这些日子的事就等上车慢慢说吧。」
如此催促之下两人走到停车场,一名男子站在停放的休旅车前抽著菸,和喜一郎目光交会。
起初以为那名身穿西装,戴著雷朋墨镜的中年男子是乎贺的私人保镳,结果却不是。
「哦,你就是高原喜一郎啊!」
男子看著他,高举起手露出开朗的笑容。
「这位是?」
「听说喜一郎的刀毁了。」
平贺委婉地问道。
这下子大概了解这个人的个性。
「我叫青江,是个铸剑师兼古科学者。」
「……我是高原喜一郎。」
这时,对他的认识仅止於是个和平贺差不多健谈的人。
多年来爱用的军刀掉落亚马逊河的那一刻,有种无法言喻的不安。照理拥有不死之身的他对人身安全应该没什么感觉才对,当时却有一种夥伴死於自己手里的感觉。
後来使用其他的古科学道具,或是以当地取得的手枪将就应急,但还是不免几次感觉到腰间空荡荡的寂寥。
所以他才写了封信给关照自己的古科学者,希望能送来一把好刀。但回信中却写著「回日本一趟。有个技术高超的铸剑师。」
回来之後认识的,就是青江这个人。
原先心想对方只是为他铸剑,没想到他却要喜一郎陪他一阵子。
「这是什么意思?」
开门见山问了之後,青江这么回答:
「嗯?就是想要个聊天的对象呀。我没老婆也没小孩,无聊得不得了呀。」
看著大笑的青江,竟没来由地觉得挺可爱的。
之後喜一郎在青江家住了快一星期。喜一郎聊起在外国的所见所闻,青江听得新鲜;有时露一手在外国学到的料理,他也津津有味地吃得精光。喜一郎不厌其烦,把这些当作对他的谢礼。
另一方面,青江也对喜一郎尽心尽力,全力投入铸剑的作业。为了取得铁矿奔走,加上锻链、铸造,简单看起来工程就只有这样,但古科学者在刀刃、刀鞘等细节上最花时问。
这种时候青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