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正忙著咧!』
加助的光线已经撂倒了草原飞马。黑衣胸口被烧得焦黑,可见攻击的力道换成是一般人大概会当场贯穿吧。转角维纳斯也无法招架喜一郎的刀,全身骨折了好几处。
即使如此,他还是又站起来。
杉田的药简直是毒品,提升的不只体能,还有斗志。
喜一郎的刀要杀掉对方轻而易举,但他没这么做,就表示他也不好杀戮喽。
这样的话,就让对方骨折,无法作战。
「吼——吼!」
咒术师又提著小刀进攻,仔细一看,小刀上好像刻著诡异的图案,会不会主要目的不在於杀伤,而是下诅咒咧?
「开什么玩笑啊!」
我从口袋拿出其他道具。
乍看之下像手枪,其实是水枪。我朝咒术师脚下开了一枪,凝胶状的黏性水绊住了他的脚,随即固定。
「哦吼!?」
双脚走在榻榻米上後,咒术师在惯性作用中脸朝下摔倒。解决了一个。虽然已经没有用处了,还是帮他取了个叫「崖上丘比特」的名字。
「呜喔喔喔喔!」
面对断了骨头还挺身对抗的转角维纳斯,喜一郎乾脆把他整个人高高举起,接著把挣扎抵抗的他往加助弄破的地板洞穴里丢。对哦,还有把他们送回原处这种方法。
「喔喔喔喔!」
全身焦黑的草原飞马一把抓住空中的加助。
『哦哦!』
加助被揪住後用力摔到榻榻米上。即使连续展开光线攻击,草原飞马毫不畏怯,整张脸变得黑抹抹的也不放开加助。
「快住手!」
我拿起水枪朝草原飞马发射,一瞬间他全身都沾上凝胶,随即凝固。
「嘎啊啊啊啊啊啊!!」
全身上下已经沾满比水泥还硬的凝胶,但草原飞马还是不停蠢动,将抓在手上的加助一次次撞击地面。
『哇!老子可不让你学小光这样乱来!』
加助双眼发亮,强光一闪下草原飞马动弹不得,喜一郎趁这时用刀鞘绊了他双脚,等他一倒下加助就发射光线。绿白色的冷冻光线,将草原飞马整个人冻在榻榻米上。
还有一个科学家呢?
四下张望,发现他在房间角落挣扎。
「喔喔,喔喔喔喔喔!」
喜一郎似乎已经出手,只见科学家像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大家的想法都一样,不需要打倒他们,制住行动即可。先前和杉田对战时,因为他殴打千秋,才让人愤怒,但此刻在场几人跟我无冤无仇。
要说冤仇的话——没错,就是平贺跟阿七。
「走喽!」
一打开门,看看平贺他们刚才离去的方向。
呃,其实并不确定他们往哪里走,只是想到既然这里是最高楼层,应该会往下逃才对吧。如果顶楼还有玄机就另当别论,但从外观看来似乎不然。
背後传来草原飞马愤恨的呻吟。先不理他。到时候如果记得再来救他好了。
就这样,我们踩著木造校舍随时都会崩塌的阶梯,纵身跳了几阶往下冲。
『小光,慢著!』
头上响起加助的声音,但正冲下楼的我却因惯性无法煞车。
只见喜一郎一伸手揪住我的衣襟,把我拉了回去。
一道光线穿过先前我头部的位置。
「哇、哇、怎、怎、怎么搞的!?」
阶梯下有个小人影。
——是狛。
我以为那是光线,其实是她的刀。
虽然一小撮头发遮住了她的嘴,但她仍直视著飞在我头上的加助。宛如玻璃般的双眼一动也不动。
『喂、喂……』
不对,那不是玻璃。
狛的眼神中充满杀气。在情绪流露下,直盯著加助。那股阴气比人类还真实。
『加助,找到你喽。』
语气相当平静。不同於先前在高速公路上的追逐战,此刻的声音宛如人类,表现出抑扬顿挫。
『你又想被撂倒了吗?』
『不是。』
狛架起刀。
她将整把刀抱在身体侧面。
『来砍你的。』
「快闪开!!」
要是没有喜一郎的命令会怎么样呢?我连忙紧贴著墙壁快跑,就连加助也紧急窜升闪过她的斩击。
阶梯上方平台的墙壁被重重砍了一刀。
墙上随即出现一道隙缝,感觉沿著隙缝整个平台慢慢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