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
虽然在心里那么叫,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地方这么死去。不过,至少是被美少女杀死的,可能还算不错的。也不是没想过,这是被中年的、肥满、不停擦着额头的汗水、充满体臭的大叔逼迫要好上数十倍的人生。
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各种事情的时候。
突然飞过了什么。
与其说飞过了什么,不如说飘过了什么更正确。乘着风一样飘飘的,像蒲公英的绒毛一样接近蜜和蜡。
好像是土色的毛线球。
但是是像保龄球一样大的毛线球。
那个慢慢飞过来的东西,来到蜜的旁边,之前轻飘飘的好像都是假的,一下缠住她的手腕。
——咪尤~
那么叫着。
看起来也有点像猫,但是也有点像原始的猴子。又黑又大的眼睛和长长的耳朵是没问题,但是哪里都看不到嘴巴和鼻子。
长着毛茸茸的毛,一边自在地变形,一边包着整个手腕。
“讨厌,这个是什么。”蜜挥舞手腕。
“咔——”混合着悲鸣的叫声,是音知可。
大幅度挥动着的马鞭飞出白色的光箭。
站在最近距离,特别是,精力都集中在缠在手腕上的毛球怪物上了。
这次确实刺穿了蜜的肩膀。
从肩膀到胸口咔啦咔啦地裂开了。
伤口发出“咻、咻”的声音,开始往外冒黑烟。
“蜜姐姐!”叫着,蜡用毒针刺向那团毛茸茸的东西。
但是响起悲鸣的是蜜。看来毒针被毛团躲过,反而刺到了蜜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啊,蜡这个笨蛋。”
“我,笨蛋?”
“没错,笨蛋!”
“是吗,笨蛋啊。”
下智一边向蜡冲去,一边叫着“妓女啊——”。
单手支撑的日本刀抵在腰上。
被姐姐说是笨蛋受到打击了吗。蜡没有回避。
日本刀贯穿了蜡的侧腹部。
“哇”这么叫着向下智过去。下智像橡皮球一样飞了出去。
“痛痛痛好痛啊好痛。”蜡像坏掉的机器一样重复。
“啊,没办法了。”蜜叹息。
“我回去了。”从妹妹的身上一口气拔出日本刀,用它割下自己的手腕。
被毛球缠住,渐渐被毒液侵蚀腐烂的手腕“啪嗒”掉了下来。
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快步走回了国道。
“等等啊,姐姐。”蜡追过去。
“你等着,琼脂。”
回头说了这一句,追上了蜜,两人像烟雾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离开了已经融化成肉色的水的手腕,巨大的毛线球向我靠近。被血和肉汁污染,滴着水滴的毛线球。咪尤—咪尤—地叫着,跳来跳去的。
明显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而且,我无法分辨那是假想人格还是真的生物。
就是说。
“看来这就是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了。”我说。
“呀——好可爱。”
靠近的辉麦酒,突然抱住那只。
咪尤—咪尤—地叫着。一边叫一边想从她手里逃走一样挣扎着。
“你叫小咪尤,就这么决定了。”
被取了毫无品味的名字,不知道它知道还是不知道,只是咪尤—咪尤—地叫着。
然后像要捉住我一样看我。
“看吧,它想到天草那边去。果然还是饲主最亲。”辉麦酒有点不甘心地说。
“我并不是饲主。”
说着,抱起了那只——为了方便就叫小咪尤了,不过绝对不是中意那个名字。
有点像在抱放满水的橡胶袋子的触感。
“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啊。”
“哇——!悟,什么时候。”
“刚到的,怎么觉得刚结束了什么似的。”
悟舔着这种季节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的苹果糖说。
“没错,你错过精彩的地方了。难得有机会看英雄诞生的瞬间的说。”
“谁啊,那个英雄。”
我指着自己。
“那个啊,如果你变成英雄的话,我就是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