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这样啊”音知可的脸红了。
“喂喂喂,到底准备怎么样。”下智逼迫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还真厉害的妄想状态啊。”悟鬼笑着说。
“少说傻话了。”
“明明都有恋人了,还想博取夏穗的好感,现在居然连音知可小姐都……”
说着这种过分的话的人是小亚。如果我上吊了,他一定表情一点不变地往脚上绑负重。
“恋人!”音知可说。
为什么她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总、总之,把这本小册子带回去,得出作为邪神法人的结论,可以吗。你们就把这边实质上的代表当成我吧。”
音知可磨磨蹭蹭地接过小册子,被下智安慰着出去了。话题是不是越来越繁琐了。到底变成怎么回事了啊。
话说回来,决战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到申请为止虽然做过几次,但是亲自参加还是第一次。虽然不会对自己造成危害,但还是有点不安。
但是很快的,就发生了把那份不安吹走的事情。
2
“外婆的状况不好快点去医院”收到父亲这样的联络。想说“你自己去!”,不过就算说了也只会觉得讨厌,结果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就是这样,通向医院的路上,我缓慢地骑着自行车。不怎么想去。可是我讨厌不想去医院的自己。脚越来越重了,我中途停下,喝了灌装果汁。
医院附近有个很大的商店街,这种黄昏的时候特别热闹。
夕阳西下,热闹渗入黑暗。
为什么黄昏的景色总是给人不舍的感觉呢。
胃很重。
胸很闷。
说实话,跟状况不好的时候的祖母见面很幸苦。特别是自己还清楚地记得精神好的时候,开朗阔达的祖母的样子。
不管怎么讨厌,还是不知不觉来到了医院前。把自行车停在停车场,从后门进了医院。
绕过了外来办理的柜台,向电梯走去。
电梯很快到了,门打开了。放学后到医院来,正好是晚餐结束的时间,医院特有的味道弥漫着。
去了祖母所在的六人房间,但是没有看到祖母。
叹了口气,我向护士站走去。
问了看起来很忙的护士。
“那个,我姓柳原,到病房去没看到我的祖母……”
“啊,柳原女士吗,在这边。”
我跟在那个护士的身后,进了护士站里面。窗帘拉着,对面的房间有张床。祖母从病房被运出来,安置在这里了。
祖母躺在那张床上。
两只手被布绳绑在床上。
“几次想起来,差点就跌倒了,没办法只能束缚住她。”
危险场合的束缚,是与虐待无缘,必须实施的。虽然充分理解这点,但是直接看到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我会看着的,可以放开她吗?”
“恩,当然。”护士迅速解开了绳子。
“外婆。”我边说边握住祖母的手。很冷、像纸一样干。
“噢,小天。”这是父亲的名字。
“不是,我是小‘心’。”
“好想快点回去。”她悲伤地看着我。
“喂,为什么我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呢?果然是因为那个吗,在病房里……”祖母压低声音:“看到了那个。”
“那个?”
“就是那个,邪恶的邪神做出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假想人格。”
“没错就是那个。为什么我要因为那种事被指责?”
“你没有被指责呢。或者说,那种假想人格根本没有出来过。”
“小天还年轻,所以不知道吧,那间房间里,有很多的。然后他们针对我,看吧,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满怀猜疑地说到这里,又用哀伤地表情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轻松呢?”
“那个,外婆。这里是病房,外婆你现在生病了所以才在医院治疗呢。所以病一好你就能轻松了,然后就能回家了。”
“现在不能回家吗?”
“病还没有治好呢。所以现在应该不行吧。”
“但是,在这里的话,那个就会,就是那个……”
“假想人格?”
“没错没错,那个就会过来吧?其实刚才在病房里看到了。在那里睡着的,全都是假想人格。”
“我想应该不是吧。”
那间六个人的病房里全部都是老人,而且都是几乎整天躺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