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黑暗中可见一簇盛大篝火。遥正在篝火后翩翩起舞。
——啊啊、是那个。是我初次来到这世界时的高千穗岩石舞台。
与当晚不同的是此时遥未着片缕——而且观众仅有我一人,还有她的舞姿!
我不禁屏息。遥的双臂看来宛若两尾长蛇,她的手指拈成奇妙形状,不住幻动,仿佛两只蛇张大嘴巴、露出獠牙。
——蛇之舞。
记得遥是如此说的。然而,蛇之舞的蛇并非普通的蛇。这舞姿彷如缠绕翻腾、不停交配的雌雄大蛇。
遥蜷缩的身体伸长开绽,模仿两尾大蛇的双臂游挪高举,然后双臂再度缓缓交缠。
动作异常缓慢,却无片刻停滞。
她高举双臂至头上后,身体猛地往后一折,整个人后折下腰。
然后纠缠错节的双手出现在两脚之间。
接着左脚徐徐抬起,瞬间笔直朝天。
右脚缠绕着高举的左足,也沿着往上游移爬升。
遥不知何时已上下倒立,按在地上的双手支撑着身体。
交缠的双手双脚又突然松解开来。配合这动作,她的身体倒立着以慢动作旋转两圈。
看来如同两尾大蛇合而为一,当场诞生出洪荒大地……
不过,这动作该如何形容呢?
身体每个关节都弯折成连中国杂技团也会吓到的角度。与杂技团表演不同的是,她的动作没有固定的花式。
偶尔仿佛即将开始剧烈舞蹈,但动作却始终云淡风轻。说难听是没精彩高潮,说好听则是行云流水。
既无开始也无结束。奇妙的舞路。
还有就是……格外的……色情……
当然遥赤身裸体这点,也是让我心跳加速的原因之一。
尽管还没进入最后一步,但曾数度肌肤相亲的女孩在眼前做出前所未见的撩人姿态,我没理由不兴奋。
但是,我可是出生在二十一世纪日本的高中二年级男生。比这更劲爆的景象,不想看也会看到,如果想看的话,则是要多少有多少。
况且,我「想看」的时候还满多的,所以自认对那方面颇有抵抗力。
但这样的我……
只能在小老弟鼓胀欲裂的感觉中,窝囊呻吟:「遥~~拜托饶了我吧~~」
影像突然消失。因为遥慌忙收回双足。
但已晚了一步。我人清醒着直接梦遗了。源源不绝涌出,内裤里一片湿黏。
——呜噢,感觉好爽……又感觉好糟……
还好背包里带着换洗内裤。
「好、好、好吓人喔……不过张政不用不好意思。最后张政的感觉也逆流回来,人家也差不多……对了,你看外面。」
——差不多,哪个部位差不多?
我硬生生忍住这问题,望向石头萤幕。
眼前有红色河川流过。阿夏与正十郎的石人在深及膝盖的红河中,进行岩浆赛跑。看起来……彷佛是在海滩戏水的情侣。
先不管那个,我们似乎是从坑道中出来了。大概是我看着遥的情色舞蹈时,遥操控的大鬼巨大身躯如蛇弯扭,钻过了那个狭隘竖坑。
「沿着这条熔岩河上去的话,就是阿苏山了?」
「嗯,我觉得没错!」
对阿夏与正十郎送去讯息后,我们朝熔岩源头开始进军。阿夏机与正十郎机手牵手跑在前方。
不一会,遥开口说话。这女人连一分钟都静不住。
「喂?『捏脖!赛捏脖!』是什么意思?」
「……捏脖?赛捏脖???」
「就是你刚才唱的嘛。那个『捏脖~~赛~~捏脖』。」
看来在遥耳中《NeverSayNever》听来就像那样。
「那个啊。差不多是『别说丧气话!』的意思。」
「捏脖!赛捏脖!别说丧气话,很合现在的心情呢。」
「耶?噢噢……不,呃……也……对啦。」
我对遥的神奇翻译面露苦笑,同时想起了当时自编自唱这首歌的爷爷。
尽管当时还是死小孩的我并不理解,但本是台湾人的爷爷要在日本生活,一定曾辛苦到要唱「捏脖!赛捏脖!不可轻言放弃!」来鼓励自己才撑得下去吧。我到了十七岁这时才首次注意到其中的意义。
「这是爷爷教给我的歌。」
不知为何,我希望遥知道这点。
「耶~~好厉害的爷爷喔。他还好吗?」
「他后来失踪,下落不明……年纪一把了,或许已经死了哪。」
「是喔。真遗憾……」
会话至此暂时断绝。不过,沉默当然维持不了三十秒。
「欵欵!